“无君无父,不忠不义,乱臣贼子!”
    “报官,让应天衙门抓他!”
    “不用麻烦,直接揍他!”
    “大伙听我说,咱们去找锦衣卫,把他打入诏狱!”
    整个京城的酒楼,客栈,茶馆都被礼部包了下来,供给远道而来的北方士子吃饭休息。
    而杨荣的这番狂言,成功激怒了在场的北方士子,纷纷开始给他扣帽子。
    一旁的黄淮被这一番话吓得立马醒酒,连忙拦住杨荣,低声劝道:“子荣,这话怎能乱讲啊,你不要命了!”
    而杨荣明显已经喝上头了,再加上心中烦闷,不管黄淮的劝阻,借着酒劲大喊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朝廷为什么要搞出一个恩科北场,还不是照顾你们北人,真要以文章论才能,呵呵,你们确实不行!”
    黄淮吓的脸都白了,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了,万不能乱说啊!
    “狗日的东西,你有种再说一遍!”
    李泰卷着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态度。
    而周围的北方士子也全部围了上来,恶狠狠的瞪着杨荣,准备要揍他。
    黄淮见情况不对,立马向着众人拱手致歉。
    “各位,他心中苦闷,借酒消愁,这才狂言了几句,请各位高抬贵手,莫要计较,我代他向各位赔罪!”
    李泰大声质问道:“他不高兴就能诋毁我们北方士子,他算什么东西!”
    黄淮接着说道:“他爹死了,却不能回家奔丧,心中悲痛,哎……各位见谅!”
    杨荣突然暴喝一声:“黄宗豫,你爹才死了呢!”
    黄淮苦笑一声:“他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
    “各位都是恩科的考生,名列前茅的进士老爷,犯不着为这点事断送了前程,他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你们真要把他打一顿,官府也会抓你们,君父面子上也不好看!”
    黄淮不断说好话,人家死了爹,心情不好,北方士子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了。
    见周围人散去,黄淮立马扶着杨荣走了出去。
    “你刚才说谁爹死了?”
    杨荣醉醺醺的问道。
    “我爹死了,死好多年了!”
    黄淮有些无奈的说道。
    “宗豫兄,节哀啊!”
    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