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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荒唐的决策,不止这一件。
皇帝已经沉迷修仙问道了,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丹药。这时候,国师又献计,声称用血脉至亲的血炼丹,药效更好。
所以,皇帝把目光瞄向自己的两个儿子——
国师又说,得是身体越强健的,效果越好。
那成年的儿子,便只剩下燕凌云了。
燕凌云的耐心已告罄,处于要反未反的边缘,以孝心之名,‘献’了许多血。
几次下来,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终是病倒了。
皇帝见他病恹恹的,也怕他过了病气给自己,只得暂时放弃,还命人送了许多补血的药材。似乎是打算等燕凌云补回来,继续为他当血包。
贤贵妃在宫里每日以泪洗面。
燕凌云在恍惚中睁开了眼。
少女逆光,坐在他的床榻边。
有一瞬间,燕凌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泠…泠泠?”
他立即便要起身,还未成功,便被一双小手按了回去。
少女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但难掩忧虑。
“都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好好躺着吧。”
被凶了,燕凌云却看着她,低低笑出声来。
他其实没那么严重,的确有做戏的成分,最重要的是——他在赌,桑泠会不会来看他。
指甲嵌入掌心,几乎抠下一块软肉,剧烈的痛感告诉燕凌云,他赌赢了。
桑泠抿了抿唇,烦躁地皱紧秀眉,迟疑了会儿,到底是伸出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燕凌云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泠泠,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没发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桑泠冷淡的收回手,没什么情绪道:“四殿下说笑了,您什么都没做错,我哪敢怨您呀。”
“泠泠——”
燕凌云笑意僵在唇角,心脏抽痛,终于克制不住的坐起,用力握住桑泠的手,生怕她又跟那日一样,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肯,转身走了。
“你信我,我没想过让你当侧妃,母妃当日请旨为我赐婚,事先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