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身大声呼喊什么的时候,他眼神一愣,果断伸手将孩子嘴捂了起来。
坏了,这小崽子刚才是想稳住他们,然后去找其他人把他们抓起来!
他才这么小,哪里来的这样的应变!
这种行为模式背后所掩盖的对外邦人的排挤,已经昭然若揭。
亚伦相信刚刚要是被这孩子泄露出去他们外邦人的身份,这会一家人已经被绑起来了。
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一个手刀敲在这孩子脖子上,让其晕倒过去。
随后从儿子手中抢过这孩子,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丢到边上去。
这冷漠的举动,让周围不少打他们主意的人都略显畏惧,往外退去了些。
安达把自己儿子喊过来,语气冷漠:
“反应不错,要是再慢一点,咱们就得一路逃亡。你得有这个意识,亚伦,既然是因为外邦人出的事,你就最好不要暴露,你也是外邦人的身份。”
亚伦没有什么抱怨,而是认真点头:
“明白,的确是我唐突了。”
安达指了指边上像死狗一样睡过去的孩童:
“就连小孩子也不能相信,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孩童的想法比成年人更恐怖,他们对于规则和痛苦都没有清晰的认知。”
马鲁姆将他们的驴车往前挪了挪,遮挡住他人的视线。
然后来到老爷面前,单膝跪地:
“我有一个办法,我能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干净。”
他的语气无比平静,好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就在刚才他意识到这座城市中的人们对老爷一家的威胁,尤其是对亚伦的威胁。
边上的小马眼色惊恐,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
不是,这人是个阿斯塔特他知道,但在他印象里,从来没有谁敢在父亲面前提屠城这事。
从来都是父亲下达指令,别人去干。
这小子哪个军团的,怎么这么浑?
而安达脸色缓和了些,摆着手道:
“哎呀,这么暴力干什么,既然是来体验的,咱们都知道这东西是幻境,当然要动动脑子想一想怎么解决问题。”
“一股脑直接把牌桌掀翻,这谁都会,没什么技术含量。”
(奸奇:?那你还这么干。)
他们耐心听着那些神职人员们讲述方法:
“如果找不到献祭的外邦人,那就只能每家每户各出一个人,自愿贡献他们的生命。”
“然后活下来的人要谨记今日的耻辱,我们要组建军队打造装备去把其他地方的外邦人全部毁灭!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天上的众神对我们如此不满,以后我们为何还不将这些异端消灭!”
“如果我们的军事实力不足,那就去伪装潜入他们的城邦之中,推行我们的文化,掌控他们的经济,掠夺他们没有神的恩赐就得到的优渥生活!”
安达听到这里的时候脸都黑了,看向马鲁姆:
“算了,你要多久能把这里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