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郦公是因思念女儿,又久未接到凉州家书,心中忧虑,故欲前往探视。舞阳侯、颍阴侯、绛侯等人,乃是念及兄弟情谊,相伴同行,并非什么大事。”
刘恒迟疑道:“皇后娘娘,即便如此,无诏擅离……何况还是几位侯爷一同前往边镇,这……于礼不合,若生变故……”
萧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深意:“代王放心。他们带的皆是家丁,并非朝廷兵马,于法度上并无大碍。至于凉州……本宫可以告知诸位,陛下,此刻人已在凉州附近。”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陛下已经在凉州了?
萧潇环视众人,语气笃定:“陛下早已洞察先机,亲往处置凉州事务。几位老将军此时前去,正好可与陛下相互照应。此事,陛下已有默许,诸位不必多虑,一切如常即可。”
她自然不会说出刘盈是微服私访,也不会点破凉州可能存在的巨大危机,但她这番半真半假、镇定自若的话语,瞬间稳定了朝堂的局势。
既然陛下已知情,甚至可能就在左近,那几位老将军的行为,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代王刘恒松了口气,连忙道:“原来如此!既是陛下知晓,儿臣便放心了。”
群臣也纷纷附和,不再多言。
萧潇看着殿外郦商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道:“郦将军,樊将军……望你们此行顺利,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平安救回郦小姐,平定凉州之乱。”
而此刻,郦商、樊哙、灌婴、周勃带着周亚夫,以及他们那三百余名精锐家丁,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离开了长安城,带着满腔的义愤、忧虑与决绝,踏上了前往凉州的征途。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皇帝,此刻并非在“凉州附近”,而是刚刚从西域调转方向,正与他们一样,向着风暴中心的凉州,疾驰而去。
两股力量,一明一暗,一老一少,都怀着对真相的追寻和对责任的担当,正从不同方向,迅速逼近阿提拉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凉州堡垒。
一场席卷凉州的大风暴,即将因为这些意外卷入的力量,而变得更加激烈和不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