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那你可真敏锐。”
“我比谁都清楚那枚石头的古怪。”三足鸟质问,“你做了什么?”
“顺势而为罢了。”卓无昭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回应道,“他们迟早要确认,可年松鹤会直用这样蛮横的手段,还是出乎我意料。多谢你,是你舍命救护,替我争取时间,我才有机会利用业山红石的强化导引之力,将意念境域虚实速成,否则,只怕我已不能脱身。”
三足鸟听着,也有些对“业山红石”的疑惑,不过它没有追究下去:“那你现在如何?”
“我不要紧,这阵术很有用。等我定魂,就替你疗伤,你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痊愈后再论其他。”
卓无昭说得很快,到尾字,语音明显虚浮起来。
“你还是顾及自身,免得神丧魂离,运气好一点儿,也要做一世白痴。”
三足鸟冷声以对,随即深潜下去,再不言语。
卓无昭亦是沉寂。
神回意敛,灵气流通。
他在三关动荡间,朝夕浮沉。
一连九日。
阵中沿路成行的引魂灯燃尽大半,礼齐家从第七日起便晨昏来去,唯独能看到卓无昭手心伤口结痂,愈合。
他如实回禀年松鹤。
又等一日。
最后的引魂灯灭,八方高悬的灯盏还亮着,在白昼里毫无生气。
院墙外,鸟雀惊起。
宿怀长一气奔来,到了花厅前,就见卓无昭已经起身,正侧坐着,一动不动。
宿怀长脸上才浮现的欣喜之色凝住,变得复杂。
卓无昭对于他的到来没有反应,莫非……
他想呼唤一声,话没脱口,卓无昭倏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越过他,落于后面一人。
年松鹤停步。
他微微抬头,花厅中的玄色身影就闯入视野,充斥视野。
电光石火,刀更在前。
刀风已经沿着他脸颊劈下,将他鬓边银发绞碎,斩向他脖颈边缘。
身首异处,或是,一刀两断。
背后,礼齐家的声音才响起,堪堪落定。
“师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