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像是高家那媳妇,信不信,闹到最后不死一个都收不了场。
死的也许是儿媳,也许就是被儿媳发了疯砍死的婆婆呢?”
婶子们唬了一跳,“有这么严重?”
“不然你以为呢?断人前路犹如杀人父母。”
阮现现说真心话。
“如果我是她,反正已经前路无望,那就拉着阻我前路的人一同下地狱,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换个人,没有高家媳妇的硬骨头,往后的日子里越想越气,所有的不如意都会怪在当年阻拦高考的你们头上。
搅得你们全家鸡犬不宁还是轻的,报复性给你们儿子戴绿帽,让你们替别人养孙子,
最后老死饿死,冬天冻死在漏风的破房子里,如果是我,一定会做。”
看到婶子们在她一句话下有的吓白了脸,有的若有所思,她苦口婆心。
“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知道我,跟村里的小媳妇玩不到一起。
向来是跟你们这帮忘年交更亲。
何必呢?让她们去学,让她们去考,说句不中听的,你们在这村里耗了一辈子,活动前,村里走出过几个大学生?
真当那大学是看两天书想上就上?
阻拦没用,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腥,任她们学任她们考。
考不上的也就死心踏实过日子,谁家真祖坟冒青烟,走出去考上大学的闺女儿媳,那后半辈子可就享福咯!
想想身边的老姐妹还在地里刨食,而你们因为这会想通,支持孩子上大学,被接去城里生活,多威风。
怎么就想不开呢!
对儿媳妇好点。
向我公公对我那样,别说上什么大学,我上太空也得带着我家老公公!”
婶子们都不是特别刁钻的人,听劝离开阮现现这里后,旁边屋子走出一行女人。
为首的高家媳妇倒头便拜,“恩人,谢谢你帮我们。”
“这是干什么?”阮现现下炕扶人,对上一双双感激的泪眼,她憋气坐回床上。
沉默一会儿,“这还不够,高家的,今晚回去夜里开始磨菜刀,把他们胆吓没了。
再放把火,把柴垛子烧了让他们看到你视死如归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