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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墨债如山纸作金、夜夜婵娟好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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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纳婿,寻个酸秀才、落地举人之类的,有个财主姐姐资助,怎么不是安康顺遂过一辈子?”

    晴雯起先点头,旋即又摇头不迭,道:“再如何,这性子也不好坏了。往后你也帮着瞧着点儿,可不好再惯着她!”

    五儿笑着应下。晴雯正待说什么,便见有个粗使丫鬟喜滋滋打侧花园里行出来,手中还捏着枚南珠。

    瞥见晴雯、五儿两个,那粗使丫鬟吓了一跳,忙敛衽一福,喊了两声儿‘姑娘’,又解释道:“司棋姑娘看我勤快,便赏了个南珠给我。”

    晴雯蹙眉淡淡应了一声儿,摆手便让那粗使丫鬟去了。转头晴雯便鄙夷地一撇嘴,道:“也不知大爷……老爷是怎么个心思,偏将那一丈青收进了家门。那身量门板也似的,哪一点儿好了?”

    五儿面上一僵,拢手附耳,与晴雯嘀咕了半晌。晴雯听得满面讶然,道:“坐缸?那有什么用处?”

    五儿见其果然不知,这才道:“听闻青楼中的姐儿自小便要坐缸,待练成了,有坐地吸土之能。”

    “哈?”晴雯反应了一会子才知其意,霎时间前脸儿泛红,啐道:“果然是个狐媚魇道的!”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这等出身清堂茅舍的,在内各有龃龉,在外却定会抱起团来。先前红玉就不喜司棋,如今晴雯也是这般。至于五儿,自然要与二人同仇敌忾。

    二人说过半晌司棋的不是,忽有仪门处的婆子送了几块碎料子来,却是喜铺送来的样子,请尤二姐拿主意的。

    晴雯心气儿不顺,便道:“好五儿,劳烦你往后头走一趟了,我这会子倦得紧,正要瞌睡呢。”

    五儿笑道:“你哪里倦了?分明是要偷懒。”五儿心知晴雯也瞧不上尤二姐,便接过碎布料,往后头而去。

    过正房东面的穿堂,五儿到得后院儿,又拾阶而上到了东边厢的尤二姐房里。

    此间后院是两层绣楼,上下各六间,下头留给仆妇、丫鬟住,上头分作两半,留给了尤二姐、尤三姐。

    丫鬟夏竹正耍顽着翻绳,便让五儿自行去寻尤二姐。

    五儿性子柔顺,也不计较夏竹拿大,挑开珠帘便进了内中。谁知尤二姐住处与尤三姐住处大不一样!

    尤三姐处,内里才是卧房,中间一间次间用作宴居,外间才算是厅。谁知到了尤二姐处,进了门便是宴居之所,中间是卧房,内里则别有洞天。

    五儿招呼一声儿,就听内中尤二姐气喘吁吁,只命其入内说话儿。

    五儿依言入内,入目便是个钉在墙上的架子,其上又有熟牛皮的手箍、脚箍;往旁边看,手铐脚锁一应俱全,都是熟牛皮质地,有用细细银链相连;箱子旁有一具连着春凳的木枷;三面墙上,一面贴了硕大镜子,一面挂了各色春图。又有各色不认识的物什,不能枚举。

    再看当中,两条红菱垂下,尤二姐摆了个古怪姿势,双臂挽了红菱,一对菱脚向心并拢撑在红菱上,落在五儿眼中,此等姿势自是分外轻浮妖娆。

    此时尤二姐乜斜一瞥,见来的是五儿,忙笑着自红菱上下来,道:“原是五儿妹妹,我还当是夏竹那小蹄子呢。”

    五儿心下战战,不愿多言,当即将几块料子奉上,扭身便快步而去。

    待出得绣楼,五儿不禁捧心长出了口气,心道无怪老爷往司棋、尤二姐处去的多一些,那两个私底下可没少下苦功啊。

    五儿心生焦虑之感,奈何她却是个脸皮嫩的,又哪里拉得下脸儿来学那二人一般?

    因是一时愁绪上心头,她便闷闷不乐过穿堂往前头来。谁知正要回厢房小憩,方才那婆子竟又寻了过来。

    “五儿姑娘,可见着香菱姑娘了?外头来了个莺儿姑娘,指名儿要见香菱姑娘。”

    五儿不敢怠慢,道:“妈妈稍待,我去寻了香菱姐姐来。劳烦妈妈先将莺儿请进来。”

    婆子笑着应下,返身去接莺儿。

    五儿过月洞门进了侧花园,不一刻便在竹林旁寻见了看书的香菱。听闻莺儿来访,香菱紧忙来迎。到得院儿中,便见莺儿正缠着晴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见香菱来了,莺儿忙起身扯了香菱的手儿到一旁契阔起来。

    香菱笑问:“你怎么来了?”

    莺儿笑道:“姑娘放了我一日假,我往能仁寺左近买了些花儿,正好顺路来瞧瞧姐姐。”

    香菱又道:“宝姑娘一向可好?”

    莺儿俏皮地眨眨眼,道:“好,十分的好!自打瞧见远大爷跨马游街,姑娘喜得连着两日睡不安稳,夜里都要唤远大爷两声儿呢。”

    香菱忙四下看看,红着脸儿道:“啐,不要脸的小蹄子,宝姑娘的瞎话也是你能传的?”

    莺儿笑嘻嘻也不害怕,扯着香菱说闲话,时而便探寻床笫间的阴私事儿。香菱哪里敢说?只红着脸儿支支吾吾遮掩过去。

    莺儿瞧在眼中,自知香菱自是过得极好,想来床笫之间也得了畅快。莺儿心下胡乱思忖起来,想前朝还有丫鬟代小姐先行试姑爷的,可惜本朝再没这等好事儿了。

    待说过半晌,莺儿忽而装作无意道:“是了,我们姑娘后日要去盘账呢。”

    香菱心领神会,知晓莺儿此一句方才是目的,便道:“记得了,待老爷回了,我一准儿说与老爷听。”

    莺儿笑道:“姐姐爱说不说,只一样,这事儿可别说是我泄露的。”

    差事办妥,莺儿也不多留,起身别过香菱,雇请了驴车一辆便往外城薛家老宅回转。

    下晌无事,转眼临近酉时,方才见陈斯远醺醺而归。

    尤三姐心疼不已,一边厢吩咐人准备醒酒汤,一边厢追问缘由。陈斯远只推说是请了国子监友人作傧相,这才多喝了几杯。实则下晌又与薛姨妈私会了一番,临回时才灌了半瓶老酒。

    晴雯心细,一眼瞥见陈斯远隐在衣领下的吻痕,偷偷朝着尤三姐递了个眼色。尤三姐自是纳罕不已,暗忖陈斯远莫非外头还有姑娘不曾领回来?

    又见陈斯远神色怅然,尤三姐思量一番,干脆装作不知,只一个劲儿的温存关切,哄着陈斯远用了晚饭,又伺候其就寝。

    陈斯远为何怅然?盖因今日其与薛姨妈好一番抵死缠绵,过后薛姨妈竟说,此为最后一回,往后宝钗过了门儿,二人再不好往来。

    陈斯远起先只当薛姨妈撂不下脸儿,好一番温声劝慰。谁知薛姨妈却拿死了心思,一边厢说自个儿年近不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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