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那些沉重的思想包袱。
又或者她换了张面具?
林怀恩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徐睿仪,她仍是那没有图纸的乐高,即使他已经竭尽全力的变幻着角度去捕捉她每一张脸庞,仍凑不齐解说她的图纸。
他眺望着她,想到了自己,他又了解自己吗?好像不管是他,还是徐睿仪,身上都笼罩着孤独感。不过他的孤独感是母亲强加给他的,他的生活被母亲排的太满,束缚的太紧,他几乎没有交朋友的时间和空间。而徐睿仪虽然有很多朋友,可她和她们之间始终隔着面具,她的朋友越多,面具也越多,面具越多,她距离自己和其他人就越远.
可是好像孤独这种事情,又和有没有朋友没那么大的关系。会不会正如书上所说,孤独和寂寞不一样,寂寞才是没有朋友缺乏陪伴,而孤独是内心的空旷。
这空旷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足以填满心脏的某种事物。
你真正所渴求的某种事物。
林怀恩没有找到这种真物,不过就在刚才,就在牵着徐睿仪向前奔跑的时候,他的心脏在怦然跳动中,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满足。
那是喜欢吗?亦或者是爱?
他不知道。
但那种感觉,真幸福。
徐睿仪同样感觉到了吗?
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想走进徐睿仪的内心,想看看她内心的空旷。
可是,该如何走进她的内心呢?
摄影老师经常说拍照是要抓住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可他拍摄了那么多徐睿仪的照片,从远至近,从全身到眼睛,从面容到背影,又换了那么多支镜头,那么多焦距.似乎她仍是镜头里的无可挑剔的美神。
是美神,不是她,不是她这个人。
他盯着取景器,隔着镜头凝视着,迟迟没有按下快门,直到看到她捡起了一片枯黄的落叶,举在了眼前,手和叶片在光晕中投下了潦草的影。他突然间想起了一部关于摄影的电影,叫做《白日梦想家》,西恩·潘所饰演的自由摄影师在和男主一个杂志编辑,一起拍摄杂志最关键的封面,在只剩下最后一卷胶卷,他们仍没有获得满意的画面。他们日日夜夜的在崇山峻岭间守候,终于等到了千载难逢的绝美景致,然而西恩·潘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欣赏。
当男主惊愕的问他为什么时,他回答道:“如果我喜欢某个瞬间,那么,于我个人而言,真的不喜欢被干扰打断。我只希望沉浸在那个瞬间里。”
是不是你永远无法隔着镜头抓住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就像你永远不可能以他者的身份走进一个人的内心。
是不是你真想要抓住她的灵魂,就不应该是拿着相机以俯瞰的姿态拍摄她在礼堂的下方跳舞。就不应该是在更衣室里布置好烟雾机抓拍她戴上面具拿起餐刀时的特写。也不应该是穿着她准备好的校服和
第一八一章 林怀恩的最后夏天(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