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言而无信的名声。”
黄英怒道:“这些人,太歹毒了。”
李林说道:“这二十几人,虽然都算是治所的核心,但他们的能力并不算特殊出挑。除了黄支使的位置,其它人的位置,由他们的副手顶上。空出来的官职,由下一级的人依次顶上。”
蒋季礼深吸了一口气:“节度使,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些人?他们代表的是十几个世家,你若想坐上神器,还得需要他们……背后的家族帮衬。”
李林笑了下:“你太高看他们了。这些人无法雪中送炭,只能锦上添花,有固然好,没有也不会改变什么。”
蒋季礼表情有些无奈,随后点点头,说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去进行人事任命。”
说罢,他拱拱手,离开了白虎堂。
李林看着温愎说道:“你去负责清除县里的流言,告诉所有士子,辟署推迟十天,再重开。”
“是!”
温愎也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李林和黄英。
黄英笑着问道:“大姐夫,你明明有一手纸人成军的术法,三天前你就可以拿下这些人,为何当时不动手,还要忍三天呢?换作是我,可忍不了。”
李林笑道:“无缘无故将官员下狱,本就容易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如果再用纸人,那更是邪性十足,不利于民心。但用军队包围,就不同了,虽然也是暴力,可却在百姓的接受范围之内。另外……不让府军过来,你怎么过来啊。”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林解释道:“支使之位,几乎与掌书房相等。你若是没有任何功劳,便高升过来,治所谁能服你。”
黄英不傻的,他顿时就明白了:“大姐夫的意思是……”
“这次的事情,你立大劳了。”
两天后,治所贴出了公文。
‘刑房准津郡急报:官员二十三人通匪秦佗,谋踞郡政,刺节使。府军转运使黄英察举,逆党尽获。依谋叛律,皆斩于菜市口。讫’
随后当天午时,二十三名官员押送至菜市口,无数百姓围观。
二十三名官员的官服已被除去,全穿着灰色囚服。
这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在鬼哭狼嚎,大喊冤枉,要么就是瑟瑟发抖,屎尿齐流。
完全没有了官员的气度,比普通人似乎更加不如。
也只有庄修和另外两名官员,还能笔直地站着。
此时百姓们在远处议论纷纷,很是不解。
毕竟……一次性杀掉那么多官员,确实是件大事。
看着周围的议论纷纷的百姓,其中还混着一些士子模样的人,庄修内心的怒火突然就爆了。
凭什么……凭什么李林敢杀他们。
凭什么,这些低贱的庶民,敢来看他们的糗样。
我可是庄家嫡子。
我不服!
当下他怒吼道:
“李氏贼子,毒虐苍生!今佞臣持柄,屠戮清流,天日昭昭而豺狼当道。父老且观:今日杀我,明日刃即悬尔等之首!何不共唾奸相,卫此乡梓!”
他的声音很大,很大,周围大部分的百姓都听到了。
但所有的百姓都有些发愣,因为听不懂。
过了会,便有人问道:“他在鬼喊什么!”
旁边有士子解释道:“他说节度使不是好人,让我们去骂节度使。”
周围沉默了好一阵子。
随后有个阿婆拿起烂菜梆子,猛地砸了过来
此时庄修还沉浸在以身唤醒众生的豪气中,这烂菜一下子砸到脸上,把他给砸蒙了。
有了人开头,便是烂蛋和臭鸡就如雨点般落下。
“节度使是不是好人,我们能不知道!”
“这吃狗屎长大的,居然敢骂节度使大人。”
“节度使连女人都不抢,他凭什么说节度使的坏话。”
在别的地方,李林的名气虽大,却没有多得人心。
但在津、桂、滇三郡,李林的威望是无人可及的。
什么政务清明,治理严明等等就不说了。
光是建起了三郡连接的官道,且有真君庙庇护这事,就值得所有百姓认可他了。
在行刑前,庄修就差点被烂菜砸死。
等到午时,二十三颗头颅落地,周围一片欢呼之声。
蒋季礼在远处看着这幕,叹气道:“节度使这是和天下所有世家为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