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脸色惨白如纸。
她是这个月才来陆府的,他们住的院子的确什么都没。
所以才会让丫鬟去库房领过墨汁,当时丫鬟说领的是新到的好墨,她没在意,竟没想到是宫里上贡的珍品。
没等她反应过来,长风已经快步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库房登记本。
他翻开其中一页,递到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这是近一个月府里领取云纹墨的登记记录。
就只有王氏夫人在上个月十五号领了一瓶,还有表姑娘在上个月二十号,以练字为由领了一瓶。”
“轰”的一声,这话像惊雷般炸在王氏和陆瑶耳边。
王氏浑身一软,若不是旁边的陆忠扶着,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她看着那登记本上的字迹,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那确实是她和女儿让丫鬟代签的名字。
陆瑶也彻底慌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惊恐,连连摇头。
“不是我!我领那墨汁是为了练字,从来没用来写过什么纸条……娘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她急着撇清自己,竟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王氏。
王氏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陆老夫重重拍了下桌案:“事到如今,王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氏瘫软在地上,眼泪混合着绝望滚落。
铁证如山,她再也没有狡辩的余地。
“我认……我都认……是我领了墨汁,是我写了纸条。”
陆老夫人看着王氏,愤怒道:“王氏!你老实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初尧和阿杳?我们陆家待你不薄,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氏垂着头,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陆瑶。
她不能把女儿牵扯进来。
深吸一口气后,她抬起头,编起了早已在心里盘算好的谎言。
“老夫人,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前些日子杳儿和李尚书家的公子相看那日,我悄悄跟着去了。
可在酒楼不远,有个商户得知我是首辅家的远亲,就想托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