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景阳宫,而不是去监视那个小屁孩。
    忙碌了大半个时辰,吕氏终于坐了下来,捧起茶杯,
    叫的口干舌燥,喝一口香茗润润。
    看到钱嬷嬷,吕氏突然想到明天面圣朱允熥也有份,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怎么痊愈的这么快?
    朱允炆无意中看到了钱嬷嬷,脸当即沉了下来,大步走了过来。
    “钱氏!”
    钱嬷嬷吓了一跳,急忙躬身道:
    “殿下!”
    “你说朱允熥是这两天才开始学习的?”朱允炆嚷了起来。
    吕氏也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了?
    “是的,殿下。”
    “呸!你个骗子!你和朱三傻是一伙的!”
    朱允炆有些气急败坏,手臂挥舞,嘎嘎一顿乱骂。
    钱嬷嬷吓的脸色苍白,这个帽子要被扣实了,今天自己就没命了。
    噗通!
    钱嬷嬷当即跪了下来。
    “殿下,奴婢冤枉啊!”
    郑嬷嬷走了过来,随时准备落井下石。
    吕氏疑惑地看看儿子,
    “炆儿,怎么了?”
    朱允炆愤愤不平地说道:
    “今天朱允熥背书,一口气背了《礼记》的前八章,十分流利,一点错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吕氏、钱嬷嬷齐声惊呼。
    “本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们还不相信!”
    朱允炆既愤怒又委屈,眼圈红了。
    “相信!我们相信!”吕氏急忙安慰儿子。
    钱嬷嬷也委屈地说道:
    “奴婢也是亲眼见的,伤好之后三殿下才开始学习。”
    吕氏沉吟片刻,对朱允炆道:
    “你去学习吧。”
    朱允炆狠狠地瞪了钱嬷嬷一眼,转身走了。
    钱嬷嬷心里苦,这冤屈不好洗啊。
    “娘娘,奴婢一向兢兢业业,什么也没有隐瞒啊!请娘娘信我!”
    钱嬷嬷吓得哭起来。
    郑嬷嬷呵呵笑了,满脸嘲讽,
    “姓钱的,……”
    她刚开口,吕氏就瞪了她一眼,她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钱嬷嬷哭的很伤心。
    吕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行了,本宫当然是信你的。炆儿在气头上,你别理会。”
    ~
    钱嬷嬷擦着眼泪,哽咽道:
    “娘娘,他真的就学两个晚上,宫人都看着呢,奴婢哪敢乱说。”
    吕氏柔声安慰:
    “快别哭了!本宫不信你,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吗?交给别人,本宫也不放心啊!”
    钱嬷嬷慢慢止住了哭,有了主子的这句话她的心里好受多了。
    吕氏捧着茶杯,心思电转,
    要个花瓶,说句气话,不过是罚跪、罚抄书,
    这些太轻了。
    吕氏有了新的想法:
    “他要花瓶是吧?给他!”
    钱嬷嬷愣了,
    “娘娘,真的要给?”
    这才多大会儿,娘娘就回心转意了?
    “他要几个就给几个,要什么款给什么款。”吕氏很干脆地回道。
    不了解前情的,她就像一个宠溺孩子的慈母。
    “是!奴婢等会去库房取。”
    吕氏又淡然道:
    “钱氏,明天孩子们都要去面圣,你们要小心地伺候了,不要误了大事。”
    钱嬷嬷心领神会,躬身回道:
    “娘娘放心,奴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