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给公孙昭带句话……”
    虽然魏哲不太看得上三韩,但他们毕竟有百万之民。
    并且经过一方战乱的洗礼之后,多少还是锻炼出了一批悍卒的。
    当然,这些人个体战斗力不错,但人数一多反而就不行了。
    不过这也正合魏哲心意,正好可以用来物尽其用。
    让这些人去骚扰高句丽,凭自己本事发财,总比留在三韩当地雷好。
    更何况这样还能逐渐压缩高句丽人的活动范围,骚扰他们的正常生产。
    钟扈在了解了魏哲的意思之后,当即也躬身离去。
    然而待两人离开之后,戏志才却忍不住面露忧色:
    “明公,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毕竟现在高句丽尚且元气犹在,如此撩拨后果恐怕难说。
    魏哲闻言却轻叹道:“急是急了点,不过守株待兔总比一无所获好。”
    高句丽如果真的准备再次大举入寇,魏哲反而求之不得。
    反正他目前暂且无力出兵攻击高句丽,那么对方送上门来也是一样的。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此消彼长!
    在不断放血高句丽的同时,也不断增强己方的实力。
    如此一来,魏哲动手的余地也就能更大一些。
    当然,这里面多少也有些魏哲的恶趣味。
    毕竟以往高句丽可没少劫掠汉地,掳掠汉民。
    苍天不管他来管,他现在就要让高句丽人也体会被打草谷的滋味。
    至于抓来的高句丽人无论是当农奴种田,还是当矿奴挖矿,亦或是修桥铺路,兴修水利,那可都是上等的牛马呀!
    魏哲这么一说,戏志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却深以为然。
    《礼记》有云:
    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胡人的战术对付胡人,这种行为显然圣人也是很赞同的。
    念及此处,戏志才当即忍不住道:“明公,那不如四面张网如何?”
    毕竟高句丽几乎被秽貊、乐浪郡、辽东郡、玄莬郡半包围了。
    若是各处汉地同时打草谷,高句丽恐怕会应接不暇。
    见他这么一说,魏哲顿时眼神一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对呀,他为什么要局限于辽东郡?整个辽东本就是一盘棋!
    即便玄莬郡太守并非天子的人,与魏哲也没什么交情,但玄莬六县早就被魏氏渗透了个七七八八了,架空此人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以玄莬太守卞毅的行事风格,恐怕也不会与魏哲对着来。
    如此,他完全可以借着围剿高句丽的机会将辽东四郡一属国整合一体。
    错过了打击张纯乱军这个借口,有个高句丽顶上也不错。
    这般想着,魏哲发现自己的眼界还是有点狭隘了。
    裁汰耕犁、推广耧车这种有利民生的好事又何必局限于辽东郡呢?
    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辽东四郡一属国全面推广。如此一来,效果必然要比单单只在辽东郡施行强得多。
    虽然政绩必然会算在别人头上,但他还用得着在乎这些吗?
    辽东的汉人根基越厚实,对于他来说本就是最大的好处。
    一念至此,魏哲当即果断道:“回府,召国渊、是仪、孙邵诸吏议事。”
    毕竟按照辽东一盘棋的格局,太守府显然就没有侯府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