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记室,指不定府中出多大的乱子。”
    李爽听了这话,问道:
    “你是说他偷窃敖曹玉璧之事?”
    “不止!”侯景赶紧道,“他还偷了崔凌的金蝉、甘泉宫的藏书,完全就是个惯犯。臣以为,他纵然才华不俗,可也不能因小失大。”
    李爽点了点头,道:
    “万景,你以为他今日为何而来?”
    侯景听了之后,猛然惊醒,先是摸了摸自己,察觉没丢东西,而后仔细在李爽身上看了看,道:
    “大王的那块蓝田古玉雕刻的随身玉佩呢?”
    李爽指了指祖珽远去的方向,侯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小子活腻味了,敢偷到大王头上,臣这就将他绑来,抽他两百鞭子,给大王消气。”
    “谁说我生气了?”
    侯景一愣,反问道:
    “大王何意?”
    “那是块假货。”
    “啊?”
    李爽见此,略感惋惜,道:
    “手艺不错,就是还差了点火候。”
    侯景彻底搞不懂了,问道:
    “大王既察觉他行窃,为何不当场拿住他?”
    “他拿了这块玉佩,必然会尽快去金市卖掉,到时再抓他就行了。”
    侯景摸了摸脑袋,完全无法理解。
    “大王怎知他会卖掉,这不是作死么?”
    “万景,你不懂,我们贼……”
    侯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爽,面色有些尴尬。李爽哼了一声,道:
    “——他们贼,尤其是这种根本不害怕被人发现的贼,所行为何?”
    “为何?”
    “乃为大名尔!”
    李爽在侯景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侯景来了兴致。
    “大王放心,这事交给臣了。”
    ……
    走出了金镛城,身后依旧没有追兵,祖珽终于松了一口气。
    握着子里的镶金玉佩,祖珽回首,才察觉自己背后满是细密的汗水,沾染了衣襟。
    这座高峰啊,我今日算是越了过去。
    祖珽一笑,接着便迈开步子,向着金市而去。
    “大野爽,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