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要引进西方文明到中国的人物总是一见倾心,轻信得很。”
“查理兄不是个盲目、轻信的人,或许是我们太让他失望了。”孙中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屡战屡败,他在心里置疑也无可厚非。我了解他,他是个坦诚的君子,更是个爱国的志士,既然他对乔森・肖如此相信,我们不妨也看看他的论述,看他到底是虚言惑众的骗子,还是个博学志大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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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尊君权,漫无限制,易演成独夫**之弊;孔子讲学不许问难,易养成思想**之弊;孔子少绝对之主张,易为人所借口;孔子但重做官,不重谋食,易入民贼牢笼。余之抨击孔子,非抨击孔子之本身,乃抨击孔子为历代君主雕塑之偶像的权威也;余非抨击孔子,乃抨击**政治之灵魂也。社会文化是整套的,要拿旧心理运用新制度,决计不可能,由此便要求全人格之觉醒……自人权平等之说兴,奴隶之名,非血气所忍受……近代欧洲之所以优越他族者,科学之兴,其功不在人权说下,若舟车之有两轮焉……国人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民主并重……”
宋耀如朗诵完毕,很是得意地对几个孩子说道:“如何?看我将你们乔森叔叔的这篇《科学与民主》大白话文章一加润色,是不是文雅了许多。”
确实,肖志华虽然有先进的理论和新颖的观点,但他的文笔不能和这时候的文人相比,更别提下笔千言,文思泉涌的诸如梁启、章太炎等大师了。所以,他有时都不太好意思将拙作拿出来,简直是太白了。
“嘻嘻,大白话不就是乔森叔叔的特点吗?”庆龄捂嘴笑道:“只要观点鲜明,白话倒更显得乔森叔叔的纯挚之心。他不是说,用白话文,采用新式标点符号,这对革命思想的传播,以及国民教育的推广,都有积极的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