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半壁与北方草原的一部分,可终究被山脉、河流切割得四分五裂,西部有西夏牵制,南部与南宋常年对峙,北部的草原部落更是时降时叛,根基远称不上稳固。
可蒙古人强盛时呢?
东起太平洋沿岸的库页岛,西至多瑙河流域的匈牙利平原,南抵波斯湾与印度河流域,北达西伯利亚的北极圈附近,巅峰时期版图面积超过三千三百万平方公里,是金国鼎盛时期的十倍有余。
更可怕的是,这庞大的疆域并非零散的势力范围,而是通过驿站系统紧密连接,形成了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庞大帝国。
而且,蒙古人的侵略性,远比金人更甚。
金人入主中原后,短短数十年便染上了农耕文明的安逸习气,贵族子弟耽于享乐,军队战斗力日渐衰退,到后期甚至要依赖签军才能维持统治。
可蒙古人却不同,他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以劫掠为生,骨子里就带着扩张的基因。每一次征服都不是终点,而是下一次侵略的起点,他们的铁骑所到之处,无论是繁华的城池还是偏远的部落,要么臣服纳贡,要么被彻底摧毁。
潜力方面,蒙古人的潜力更是甩了金人几条街。
金人崛起依赖的是女真部落的勇猛善战,可部落人口有限,一旦核心兵力受损,便很难快速补充。
而蒙古草原上的部落数量繁多,人口基数远超女真,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通过“千户制”将原本分散的部落整合起来,打破了血缘壁垒,将所有蒙古人都纳入了军事体系,使得蒙古的兵源如同草原上的野草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更让赵俣忧心的是,蒙古人不仅善战,还善于学习。他们从汉人那里学会了制造攻城器械,从波斯人那里掌握了天文历法,甚至将不同民族的工匠编入军队,为其征战提供源源不断的技术支持。
反观金人,除了模仿中原的政治制度,在军事技术与战略布局上几乎毫无创新。
萧塔不烟深知草原诸部的潜力之大,也清楚赵俣若想实现一统天下的宏图,必须提前布局草原。而她,凭借家族世代巡视草原的经验,对蒙古诸部的部落渊源、兵力分布、内部矛盾了如指掌。所以,每次在给赵俣提意见时,尤其是分析涉及到草原的奏章时,她都会提及草原局势,以及着重分析蒙古诸部的动向和治理方向。
萧塔不烟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很快就被一个关键人物给注意到了。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张纯。
张纯看到萧塔不烟给赵俣的建议了之后,不禁“咦”了一声:“此人倒是有见识。”
张纯再看到萧塔不烟的名字了之后,会心一笑:“原来是感天皇后,难怪。”
于是,张纯将萧塔不烟叫来,问道:“今辽室既灭,金国已处强弩之末,漠北诸部如野草疯长,他日必成大宋心腹之患。以你之见,当用何策钳制?”
萧塔不烟答:“草原之患,在其散而难聚,亦在其聚则难制。昔年大辽制部,以分而治之治理草原之患,今可承其法而革新。”
“以我愚见,可遣使持金帛,厚赂诸部小汗,许以互市之利,令其各守疆界,互不攻伐。若有部落擅自兼并,朝廷则出兵助弱抑强,使诸部势均力敌,难以统一。”
张纯说:“此策治标不治本,非长久之计。若诸部醒悟联合,何以应对?”
“以教化柔其性。”
萧塔不烟继续说道:
“择草原水草丰美之地,设‘汉学馆’,召诸部贵族子弟入学,授以儒经、礼乐。许其学成归部后,可世袭本部之职,且子弟可入大宋太学深造。如此,数代之后,诸部心向中原,虽有悍勇,亦无反志。”
“草原之人信奉黄教,此教尊佛敬天,以因果轮回、清静无为为旨,恰与草原部族好勇斗狠之性相制。昔年吐蕃赞普奉此教,竟使骁勇部落化干戈为玉帛,此乃前车之鉴。”
张纯眼睛一亮,她是真没想到,萧塔不烟不仅能想到以儒家手段驯化草原游牧民族,还能想到清朝治理草
第三百八十二章 献给赵俣的大富贵-->>(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