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唇齿传递到她的心底,让她原本冰封的心开始渐渐融化。曾经,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在孤独与绝望中度过,在道观中默默承受着赵煦绝情带来的伤痛,将所有的情感都深埋心底。可如今,赵俣的出现,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了那层厚厚的阴霾,照亮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又传出来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
这声咳嗽,就像是一记警钟,将孟相从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中猛地拉回现实。
孟相用力推开赵俣,眼中满是慌乱与自责,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整个人还沉浸在那激情的吻中无法自拔。
孟相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赵俣的胸前,“警告”赵俣不要再靠近她了,同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明她还不能从这一通激吻中走出来。
缓了好一会,孟相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发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陛下,快些更衣,太后怕是等急了。”
看着孟相那慌乱又娇羞的模样,赵俣轻轻握住孟相的手,说道:“莫怕,有我在。”
可孟相却像是触电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敢直视赵俣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快速地帮赵俣整理着衣衫。
这时,向太后边咳嗽、边从里间走了出来。
见向太后这个罪魁祸首终于来了,孟相明显更慌了,也不敢再帮赵俣穿衣服了。
但得说,孟相哪怕如此慌张,还是在第一时间朝着里间走去。她选择去接向太后,化被动为主动。
只是,孟相的脚步有些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心中也满是忐忑。
当孟相走进里间,看到向太后那虚弱却又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烤一般,滚烫滚烫的。
但孟相还是稳住心神,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去搀扶腿脚已经不灵便了的向太后。
孟相的表现,让向太后暗暗点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好好好,太皇太后果然未选错人。’
向太后没有为难脸小的孟相,而是任由孟相将她搀扶进前厅。
就见,赵俣还在那自顾自地穿着衣服,不慌也不忙。
见赵俣会穿衣服,孟相不禁暗嗔,‘净会调戏我!’
向太后见赵俣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心想,‘他更是做大事之人。’
接着,向太后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只要他不栽在女人身上。’
在向太后的角度看来,赵煦又何尝不是干大事之人,可他不还是栽在了刘清菁的手上,干了很多错事?
实际上,向太后想过处理掉刘清菁。
别看向太后现在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她要真想弄死刘清菁,肯定还是有机会的。
可一来,赵煦才刚死一年多,向太后就对赵煦留下来的遗孀下手,会显得她没容人的肚量。
二来,刘清菁是没有了赵煦这个保护伞,可她却怀上了赵俣的孩子,向太后要是对刘清菁动手,难保不会引起赵俣的反感和阻挠。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说到底,刘清菁只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本身没什么破坏力,新党原来与她联合,也不是冲她,而是冲她是赵煦的宠妃,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她有可能会把赵俣变成第二个赵煦,当然,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小,毕竟,赵俣就不是赵煦那种专一的性格,而是好色、博爱、喜新,不太像会被自己嫂子给控制住的人。
基于这些原因,向太后才像历史上一样没有动刘清菁。
其实,向太后之所以搞出这件事,主要还是想给旧党找个保护伞,免得赵俣听了蔡京等新党人士的忽悠,头脑一热,就把旧党全都给消灭了,那样大宋可能就危险了。
如今,见识到了赵俣和孟相的深情互动,向太后立即就明白了,赵俣不是赵煦那个白痴,他是懂什么才是好女人的男人,不可能被刘清菁那个花瓶变成第二个赵煦,而且她想让孟相继承她的遗志和政治资产这事,应该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