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就一同背起木匠工具,悄悄地登上去往泰州的船走了。
费桂珍特地跑到费桂根家里问道:“季时存、纪如宝他们两人上了哪里去,你够晓得?”费桂根说:“他们怕在家里被保长拉了去扛枪站岗。我听时存说,还到泰州渔行做木匠。”费桂珍摆着头说:“这我晓得了,纪如宝为庄上保长站岗差点被枪毙。他吓杀了,跟在时存后边做木匠,从此安稳下来了。”费桂根说:“就是个怕啊。季上淦接了他哥哥上体的保长位子,当了半年多,现在又把保长位子推给了咸先生家的四小上炎。”
费桂珍说:“季上炎他大约感到教私塾没多大意思,见有保长当,他就当了。”费桂根说:“季上炎可丑哩,我听时堆、时宝几个喊他武牛子。他只要眼睛一翻,学生就一个都不敢动。”“那咸先生,这帮学生够怕他呢?”费桂根摆着头说:“他个年纪大的,老态龙钟,学生一个都不怕他。他教学厌烦了,说话也不大说得动,干脆就叫四小上炎来教学生。”
费桂珍说:“这回盛学成领的人也穿黄军装了,半腰里系的武装带子,比以前威武得多。”费桂根说:“现在中共部队壮大得很快,看来国民党的江山真的没几天坐了。”费桂珍说:“国民党为什么会失江山?实际上是失掉民心。你看国民党的兵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当官的
三二七、木匠生计-->>(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