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明日大军议了。
石相公,就不耽搁你们师兄弟叙旧了。”
说罢,刘淮起身离去。
石琚看着刘淮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恼怒的说道:“什么大军议,分明是大朝会,你们这些在中枢之人,为何不劝大郎君更进一步?”
梁肃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等没劝过吗?我与那陆相公已经吵过数次了!
但是一来有魏公遗嘱为挡箭牌,二来,大郎君此时也没有什么坚定的念头,正如刚刚所言,终究还是要先对付金国的,也就将此事拖下来了。”
石琚顿时就有些勃然:“然后你们就这么拖着?!”
梁肃闻言也恼了,直接拂袖说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如今大郎君想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反过来说,大郎君不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有人能强迫!
真以为能用一件黄袍加身就能强迫节度使当皇帝吗?五代是什么德行,你不晓得还是我不晓得?那是当皇帝吗?那是当替罪羊!”
见到梁肃恼了,石琚反而犹如小时候成功捉弄小师弟般,嘿嘿笑了出来。
梁肃见状也是满肚子火发不出来,只能犹如幼年时那般扭头生闷气。
师兄弟虽然复刻了一遍年少景象,却终究是人无再少年,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商议起了正事。
“这样下去是不成的,大郎君是都统与节度使,那军职最高的也就是总管,那一堆统制官根本升不上来。
而文职虽然可以有宣抚使、经略使、转运使,却在中枢难以任职,你竟然还是个军师将军,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马上就要升任巡察御史的石琚有些愤懑,既是在替梁肃出气,又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天可怜见,石琚在金国的时候就是宰执了,外放之后由东西金两国的宰执头衔来主政河南南部数州之地。
结果到了刘淮这边,虽然实际上要干御史中丞的活计,却只有个巡察御史的名头,这谁能受得了?
这已经不是连降数级的待遇了,若不是早知道这个巡察御史的含金量,说不得石琚就认为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梁肃看了石琚半天,方才笑出声来:“师兄,你这官迷的性子也不改一改,初来乍到,小心得罪人。”
石琚昂然说道:“我又不是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不说我本身带来的那些河南将军与官吏,就说孟容……你难道就会与我划分界限?”
梁肃的手在案几上不自觉的敲了两下,咳了两声才说道:“自然不能划分界限。”
石琚有些咄咄逼人:“我也不信你在这些年没有收拢一些人手,那个唤作呼延南仙的,今日对我好声好气,还插科打诨的圆场,果真不是因为孟容的原因?”
梁肃叹了一口气:“知我者,师兄也。”
石琚摆手说道:“那就别废话了,大郎君既然让我来当这个御史中丞……巡查御史,自然是要整理地方事务的,你久在大郎君身旁,可知道要清理到何种程度?”
梁肃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师兄,你是否觉得大郎君只用了四年多的时
第六章 师兄师弟论故交-->>(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