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婚姻,必须是刺向敌人心脏的一柄利剑,或是守护我们疆土最坚固的盾牌。在我找到那柄剑或那面盾之前,我宁愿等待。”
如此狠人,面对近十万蒙古大军的来袭,不但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心潮澎湃跃跃欲试。
因为这波兰登堡不仅是一个坚固的堡垒,而且依托哈弗尔河而建。
由于哈弗尔河的支流努特河水源来自地下水热资源,这条河流冬天是不结冰的。
勃兰登堡分三部分。
一部分是最为核心,矗立于哈弗尔河中心“大教堂岛”上,那里有着勃兰登堡最大的教堂,还有着奥托三世的侯爵府。
另外两部分,分别矗立于哈弗尔河的两岸,城墙由巨石筑成,高达三丈。
而且,引哈弗尔河之水,形成了完整的护城河。
虽然他只有两千守军,城内也只有四千百姓。但是,蒙古军短时间内凭什么攻克?
现在正是冬天,蒙古人挖的动土吗?他们拿什么填护城河?
勃兰登堡人少怎么了?城小人少才显他的本事!、
再说了,他又不需要守多久。他已经派人,向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腓特烈二世送信了。
“九斿白纛?蒙古大汗,竟然亲自来了!好!好!好!待你顿兵于勃兰登堡,后方化冻,后勤接济不上。而神圣罗马帝国大军到了,我看你怎么死!”
“只要击败了你,我就是欧罗巴的英雄!皇帝怎么也得把西波拉美尼亚赐给我吧?我勃兰登堡家族,将前所未有的强大!我还会是罗马教的英雄,死后定能被封为圣徒!”
欧罗巴大军和蒙古军交战已久,奥托三世当然认得代表蒙古大汗的九斿白纛。
三日后,奥托望着城下云集的蒙古大军,以及九斿白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没想到的是,对面一员头发花白的老将,望着眼前的勃兰登堡垒,发出了一声冷笑:“勃兰登堡,好大的名头!但是,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此人就是蒙古老将速不台了。
贵由道:“这勃兰登堡周长不过八里,还包括着中间的哈弗尔河,比起我们攻打的其他城池,的确不算什么。但这哈弗尔河说来也怪,冬天竟然不封冻。而且,现在太冷了,让人取土也很不方便。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速不台眼中精光一闪,道:“取土困难,取木还困难吗?这勃兰登堡附近多的是森林,我们又抓了一万孛兰登堡的签军。让他们伐木,给我们在护城河上造浮桥不就行了?”
“这勃兰登堡的守军居高临下,攻击这些签军怎么办?”
速不台微微一笑,道:“恐怕,还是得着落在这些木头上。”
很快,那一万名勃兰登堡的签军,全部行动起来,砍伐着勃兰登堡附近森林中的树木。
奥托三世见状,不由得连连冷笑,道:“他们在干什么?难道,是想打造浮桥吗?那又如何?我的城防武器,足以给他们构成巨大的杀伤,他们这浮桥修不起来!哼,蒙古人果然只是一群只知破坏的蛮子,面对文明世界的强大城堡,只会采取最愚蠢的手段。”
不过,七天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轰!
随着干柴引燃了湿木,一股股浓烟升起,将附近的护城河完全笼罩。
在浓烟笼罩间,一个个签军抬着木板上前,很显然是在搭建浮桥。
城墙上的远程武器,当然能给他们造成一定的伤亡。但是,浓烟遮天弊日,这伤亡大大降低。
仅仅大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在护城河上建成了四条浮桥。
紧接着——
轰轰轰!
蒙古军的抛石车发威了!
无数七斤半的石块,向着勃兰登堡发射!
火药武器轰天雷露出了峥嵘!
嗖嗖嗖!
三弓床弩发射的一枪三剑箭,收割者勃兰登守军的性命!
“冲啊!杀啊!”
“破勃兰登堡!”
“大汗亲自督战,后退者斩首!”
……
随着声声喝喊,五千蒙古兵在远程武器的掩护下,扛着云梯,向着勃兰登堡的城墙奋勇杀来。
时间紧急,就不用那些签军了,贵由直接动用了五千蒙古军!
“啊!不!”
事实上,今天上午,蒙古军利用浓烟建浮桥,奥托三世就意识到不对了。
此时,更是完全傻眼1
这是多么恐怖的远程武器啊,西方从未有过!
这是多么勇猛的战士啊,他麾下那两千军最精锐的部分,恐怕才能相提并论!
什么野蛮人啊?眼前这些蒙古人,无疑是擅长战斗而且擅用工具的文明种族!
奥托三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当然了,现在奥托三世怎么想,也没用了。蒙古军仅仅一个时辰,就攻上了波兰登堡的城墙。
奥托三世只能率领众亲卫,逃往了大教堂岛。
第二日,蒙古军收集了城内的船只,在三弓床弩的掩护下,成功登岛、
奥托三世在侯爵府内负隅顽抗,被攻入的蒙古兵当场斩杀。
咚咚咚~~
一个时辰后,贵由在五百护卫下,走进了侯爵府。
身边跟着勃兰登堡的主教布哈克德。
贵由拿起一本以蓝靛和金粉装饰的书籍,指尖划过沾染了奥托三世鲜血的精美插画,道:“听说这奥托三世,临死之前,还一手执剑,一手拿着这本书,在和我的士兵战斗。真是可笑,拿着书战斗,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自有通译,翻译给那老主教听。
老主教道:“那是我罗马教的经文。奥托三世明知必死,但是我罗马教是禁止自尽的。他拿着这本经书作战,证明他对神的虔诚。”
“经书啊……”贵由听了通译过来的话语后,对被俘的老主教说,“这经书上说了什么?”
老主角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急切地解释着关于爱、救赎与神的律法。
贵由耐心地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他随手撕下几页最坚韧的羊皮纸,递给身边的侍卫。
“用来包肉,”他吩咐道,“剩下的,生火。”
在老主教崩溃的目光中,贵由指着书中一幅最后的审判图,对通译笑着说:“看,这经书画得不对。我们蒙古人,才是神对他们的审判。”
……
勃兰登堡陷落后,贵由又派兀良合台为先锋,扫平了不远处的柏林和科尔。
也就是在这时候,腓特烈二世得知了蒙古军的最新动向,大惊失色。如果勃兰登堡挡不住蒙古军,蒙古军就要饮马莱茵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