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落笔铁钩银划,如刀似戟!
    卧槽!好字!
    裴元连忙对王琼劝说道,“不至于不至于,那毕竟是天子……”
    王琼愣了愣。
    接着胡须乱颤的一把拍在桌上,口中怒道,“裴元!你怎敢算计老夫?!”
    裴元见糊弄不过去了,只得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啊,我可是好心好意把你引荐给天子。我哪想到那家伙这么不中用。”
    王琼满是怀疑的打量着裴元,“你真没暗算我。”
    裴元想发誓,但没敢,只能涨红着脸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又说了些莫名奇妙的话,一些不懂了。
    王琼见状,倒是心中略微开解。
    裴元之前在王琼面前的人设,可一直都是阳光开朗,为国为民的锦衣义士。
    这会儿见裴元急的脸都红了,也不好抓着此事不放。
    他将案上铺着的纸团起,叹了口气,“唉,你也是好心,可能老夫的时运不行,没有公卿的命。”
    王琼心里也明白,裴元最多就是把自己的文章拿给天子看了,之后天子抛出自己和人打擂台,那也是天子自己的事情。
    以天子的尊贵,谁又能让他做不甘愿的事情呢?
    用这个来苛责裴元,实在是他无理取闹了。
    裴元不想让王琼琢磨这些了,便主动开导,“纠结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王公还是要往前看啊。”
    王琼闻言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往前看?
    能怎么往前看?无非就是一个府一个府的来回巡视,去地方过上个五六年,等到物是人非,就该打发自己回家养老了。
    裴元想了想,对王琼说道,“卑职诚心实意想要帮助王公,还请王公不必遮掩。咱们坦诚相待,或许就能找到一条出路。”
    王琼这会儿心烦意乱,确实也想找人倾诉。
    如今他在朝中满目皆敌,这件事偏偏又牵扯到天子不当人,实在是无法和人说起。
    见裴元肯好心开解,心头微暖,开口说道,“你我之间也算是忘年交了,没什么不好明说的。”
    “现在仔细想想,老夫之前让你帮着向天子递文章,确实存了幸进之心。如今引来满朝攻讦,也是自作自受。”
    现在的社会大舆论就是这样,默认的就是将皇权放在一个被监督的位置,大臣们应该齐心协力的限制皇权。
    皇权也当然可以任性,或者说别说皇帝了,就算匹夫也有任性的资格。
    就算以杨廷和、杨一清的位高权重,如果被他们赶车的马夫来一个黑虎掏心,该扑街的还是得扑街。
    前提是,你要能承担的起后果。
    若是能承担的起后果,就算上朝的时候给了杨廷和一个嘴巴子,那也是权力的小小任性。
    若是承担不起后果……
    累累青史在前,能够“长治”,又能“久安”的皇帝又有多少?
    王琼一念之差,被人发现和皇帝私通,自然就被视作焦芳那样的叛徒。
    裴元对王琼说道,“那些且不论,王公可知道为何首辅要立刻将你赶出朝廷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无非是怕老夫在这个位置上和天子里应外合,让天子的命令跳过内阁和六科的监督,得以落实罢了。”
    户部掌握着国库,王琼这个右侍郎还是能调动大量资源的。
    一旦这里露了口子,让朱厚照的中旨有落实的机会,那就容易带来很多麻烦。
    王琼看着裴元问道,“你是锦衣卫,也该知道中旨的危害吧。”
    这话裴元不大好接。
    大明天子的旨意,从性质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圣旨,一类是中旨。
    圣旨,是皇帝以大明帝国法定代理人的身份,颁布经过朝廷认可的旨意。
    这个圣旨的权威很高,因为他代表的朝廷中央的集体意志,对抗圣旨,就相当于代表对抗整个统治阶层。
    可能有人不解,不是说都给事中能封驳圣旨吗?
    都给事中能成功封驳圣旨,一般是两种情况
0447 来者不善-->>(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