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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4 终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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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喝的正高兴,彼此能留个好念想。等下次相见,你若给我个好笑脸,我便指你一条通天大道。”

    欧阳必进悄悄松了口气,连忙拿着衣服,躲在一旁换了。

    裴元想了想,难得大方了一次,离席从包袱中取出一个五两左右的小金饼,送给欧阳必进当做盘缠。

    现在好金子的兑换比例,按照金银成色,大致在一换五和一换六之间。

    裴元这一笔盘缠大致相当于三十两银子了。

    等价兑换一下,相当于三个大果盘,或者十头牛的价钱,已经相当大方了。

    欧阳必进的家世还算不错,并不缺少银子,他的包裹也随身带着,里面钱物颇丰。

    他见裴元这么下血本,一时也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裴元很是看好欧阳必进的潜力,也不在乎这点钱财,便执意道,“你我兄弟,何必见外?”

    欧阳必进听了这才收下。

    裴元又反复叮嘱了,让他尽快回江西去,随后目送他离开。

    等到欧阳必进走了,众人回到酒桌,一时竟然没有刚才那股热闹劲儿了。

    虽然,感觉只是离开了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但离别终是离别。

    裴元索性道,“罢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说着,也不理会二人,转身便回床上一倒。

    酒劲儿涌上来,微醺醺的,再加上没能好好休息带来的疲惫,裴元便呼呼大睡起来。

    程雷响和陈头铁将桌子收拾了,又把房门掩上,也各自回屋睡了。

    睡到半夜,裴元口渴难耐,迷迷糊糊的睁眼。

    却见房中点着蜡烛,宋春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翻出了给她留的饭菜,正慢条斯理的吃着。

    桌上有一只碗,里面有些冷酒。

    裴元倒是有心提醒她一句,这酒后劲挺大,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想要让宋春娘给他倒碗水来,又觉得颇没道理,怎好将她当丫头使唤?

    心中暗道,老子再眯一会儿,就自己起来倒水。

    想着想着,又迷糊了过去。

    等到烛影晃动,裴元才又醒来,这次睡的浅,一睁开眼,还有一种不知从哪坠落的感觉。

    接着裴元就看到了烛影晃动的原因。

    原来宋春娘吃完东西,就看到了成衣铺子送来的那些厚衣服。

    她白日里叠的肉装虽然厚,但是不管是棉甲还是罩甲都是以防护力为主,保暖只是附带的一点功能。那里面的棉花被锤的极薄,缝的虽厚,也存不住什么热气。

    再加上这两件甲吸水都很厉害,昨晚根本没能干透,穿在身上不但不舒服,反倒有种湿冷的寒气沁体。

    她又是个爱干净的。

    看见有崭新的厚棉服,自然欢喜的拿到灯前试穿起来。

    于是裴元就看到宋春娘尽量不闹出动静,小心的脱下衬着牛皮甲片和铁片的罩甲,又将裹在身上的棉甲脱了。

    里面是宋春娘来时穿的薄棉衣,只不过因为外面裹着犹有湿气的棉甲,也显得潮乎乎、皱巴巴的。

    宋春娘犹豫了下。

    裴元立刻做出预判,赶紧把眼睛闭上。

    在心中默默数了几个数字,等到再悄悄睁开,果然见宋春娘的目光正在收回,转而看向桌上包袱里的几件棉衣。

    随后,宋春娘也不啰嗦,忍着夜里的寒意,将身上的薄棉衣去了。

    接着便是裴元验证猜想的时刻了,宋春娘贴身果然有一块白布,将上身包着。

    裴元猜测着,这应该不是宋春娘刻意为了掩藏身材,而是行走江湖若不这样,会有许多的不便。

    不提别人的眼光,光是行动上,就不利于江湖拼杀。

    当初宋春娘收拾裴元的时候,那身手多利索。

    好在裴元没什么技巧,却有一把子力气。

    上次搏斗时被他抓住机会,就差点将宋春娘直接摔死在墙上。

    宋春娘这次就没再犹豫,直接将贴身缠的那块白布也取了下来。

    或许是侵人的寒意,让宋春娘身上颤抖了下。

    裴元的眼皮也跟着哆嗦了哆嗦。

    她心无旁骛的用手在身上搓着,努力去着身上的潮气。

    等到搓的皮肤红润润热乎乎的,她才从桌上取了件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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