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应阁不问战果,而是先关心二人伤势的做派,都十分感动。
    毕竟在这个年代,人命不值钱。
    “昨夜情况怎么样?”
    “大获全胜,山河堂的人群龙无首,跑了一部分,余下的都降了。三家赌档和一家烟馆,也都归了我们震东堂。”九指面色红润,很是激动。
    蹉跎半生,昨夜算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烟馆关了。震东堂不许碰毒,有违背者,帮规伺候。”宋应阁冷声道。
    “老大放心,毒之一物,害人不浅,我晓得其厉害。”九指赶紧表明态度。
    “另外,抓紧时间在码头开两家茶摊,选两个机灵的人打理。记住,茶摊不为赚钱,只为打探消息。”
    “是。”
    “老大,有件事,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九指低声道。
    “什么事?”
    “今日早些时候,姜舒宁母女来找过我。她说这两日,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我担心出事,便把她们留在了仓库。人就在里面,您要见一下吗?”
    宋应阁闻言,想起如玉曾说过须磨本打算将姜舒宁母女献给马国正。
    但如今马国正已死,须磨竟还不死心?
    又或是其他人盯上了财茂车行这块肥肉?
    “见一面吧。”
    财茂车行早已被宋应阁视为囊中之物。
    或许这次事件就是一个契机。
    姜舒宁虽年近四十,但岁月并未在其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皮肤依旧紧致白皙,风韵犹存。
    其女楚曼曼十六七岁,虽略有青涩,但五官精致,加上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母女俩站在一起,反而更像是一对姐妹。
    任谁看了,都要迷糊上一会。
    “宋长官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见到宋应阁后,母女俩跪下道谢。
    宋应阁伸手虚扶,“快快请起。都是职责所在,不当如此。”
    “恩就是恩。”姜舒宁的声音似清泉叮咚,沁人心脾。
    宋应阁无奈,“那我便受了这一拜。”
    姜舒宁母女这才站起身。
    “姜女士,你是如何发现被人跟踪的?”宋应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姜舒宁几眼,确实生的我见犹怜。
    “跟踪之人,我曾见过他。”姜舒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