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公文包,回到了卧室。
    宋应阁轻手轻脚地跟着,透过门缝往里看。
    柳月贞手里拿着一个袖珍相机,正“咔咔咔”一阵猛拍。
    不多时,柳月贞回来后,把公文包放回了原位。
    “我倒要看看这胶卷,你要怎么传出去。”宋应阁目的就是这个。
    柳月贞喊人来将宋应阁架回卧室,而后为其洗漱脱衣。
    而后两人便和衣而眠。
    整整一夜,宋应阁都没敢睡。
    但柳月贞却睡得香甜。
    胶卷也一直并未传递出去。
    就在宋应阁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要无功而返之时,窗外传来了几声鸟叫,柳月贞好似听到闹钟一般,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还未破晓,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也难为她醒的这么干脆。
    柳月贞蹑手蹑脚地打开窗子,将胶卷递给窗外之人。
    宋应阁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来人,正是迎春楼的老鸨杜鹃。
    “杜鹃是交通员?”宋应阁隐隐觉得不对劲。
    前几日盯梢过程中,杜鹃也被盯的很紧,她很少离开迎春楼,不具备成为交通员的条件。
    “难道是她负责将情报传递给交通员?”
    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直接给交通员不是更直接更安全吗?
    多过一个人的手,就多一份风险。
    柳月贞关好窗子走到床边,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宋应阁悄无声息的坐在床上。
    “先生,你怎么醒了?”柳月贞问。
    “你还有脸问?”宋应阁上去就是一巴掌。
    “难得睡个好觉,天还没亮,就被你吵醒了,你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宋应阁这一嗓子毫无保留,把整个迎春楼留宿的人都给吼醒了。
    一时之间,骂声一片。
    柳月贞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虽说她身份卑微,但来这里寻开心的,哪个不是把她捧在手里,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第一次,有人对她动手。
    不是动手动脚的动手,是动手打人的动手。
    宋应阁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离开了迎春楼。
    然后又翻墙绕了回来。
    他倒要看看这杜鹃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