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饭去,站起来就朝男人脸上摸了摸。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了退,苏凝心喜笑颜开,“不是鬼啊,那你就是真的罗叔!”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是这么回事,是呀,毕竟也好多年了,认不出也正常,苏凝心继续说,
“是我呀,凝心,苏凝心!罗叔你回夜晓啦!”
被称作“罗叔”的男人也欢喜地拍了下手,
“凝心!你真是大变样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专程跑到这么高来吃夜宵,学的你罗叔?”
“罗叔!嘿嘿,你一点没变。怎么回来都不打个招呼,这么晚了又跑到渊谭山上吹风,以前还没看够吗?”
“我刚到夜晓,在飞机上睡了个够,于是就干脆跑到渊谭山来了,重温旧景嘛。”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话,谁都没说到点子上去。而且这位罗叔,说话总是东张西望的。
“怎么了罗叔。”“呃,凝心,你要下山吗,我们一起?”
苏凝心快快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就这心思?顺他的意,看看耍什么把戏。”但她没有马上跟罗叔走,转而堪堪吃干净了饭盒里剩下的东西。等到收拾时,顺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好了,罗叔,我们下山。”苏凝心朝大路走去,可转眼的功夫,罗叔就已经在另一边了,他那条路,能走得出去?呵呵,苏凝心在心底发笑,什么也没说,跟在男人身后,快步走去。
渊谭内里,隔绝外界。
苏凝心和罗叔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偶尔见着灯光余晖,虽说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即便近在咫尺,苏凝心和罗叔也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脸。
静,过于静了。苏凝心右手握住一张带绳的卡片,看样子是名牌一类的东西,甩开又收起,裹在她的右手上,不曾收起过。苏凝心的手上很少空无一物,要么是手机,要么是现在这样,总是紧握着什么。
连荡绳子的呼呼声都听得清楚,苏凝心轻哼着调子,走在她从未走过的“下山路”。
“凝心,你还没说这么晚了,在渊谭山上做什么。”自从罗叔和她一起后,话就少了很多,一直在看路。
“不只是我,还有不少人呢。我跟你说呀罗叔,你不在的日子里,夜晓变得可多,连你都不一定敢说自己是本地人了。”苏凝心不再摆弄她右手的名牌,而是将其吊绳连带卡片紧紧缠在手上。
罗叔服饰宽松,他全身上下就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按他的说法,是刚下飞机。他兀自走着,路已经踏上,也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就该和旁边苏凝心闲聊几分,以掩饰他的内心。但他没想到,见到苏凝心后,确实勾起了他些“重温旧景”的回忆。
重见渊谭,重回夜晓,身旁人都已不是他熟悉的样子,
他只是不太想开口,回到以前的样子,话不多,念头也少。
男人走着走着,都没注意到苏凝心被落在了后面,她看着黑暗中空隙,目光凝固,苏凝心在想某些事:
时间本该往天亮走,现在反而暗下去了。
抬起手,风也渐渐弱了,除他们以外,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不如说,没有任何声音,就像,
不与外界存在联系。
苏凝心再次看向罗叔,他在等待,脸上只有平和的冷静,那种装出来的亲切全然消失了,但他的神情并不叫人害怕,男人的寻常,其实有一种普通感,少于情感,多于朴质。
“可不要走到那一步,罗叔。”苏凝心思忖,
“使我忘了记忆里的那个你。”
渊谭冥冥,深不见底。
自然而然的,苏凝心注意起周遭的环境,这是哪儿啊?渊谭山有这条路吗?
居然还莫名其妙看得清楚了许多,还走在大路上,远方那是夜晓吗?灯光景象的模糊叫苏凝心不得不感到些古怪。
等等,苏凝心依稀记起一些自己看过的渊谭山的资料,这么说,从这里走出去,就离“她”的真身更近一步。关乎渊谭山的秘事就连他们都参不透彻,罗叔如何掌握了这些?他的的确确离开了夜晓,苏凝心疑惑。她很想检查下罗叔的背包,但不是现在。
“不习惯啊……罗叔,哈哈,对,是该叫叔才对。”男人说这话时,像是在感叹,他笑起来,却不似最开始的故弄玄虚,反而更发自肺腑,像是回忆起了某些事,愉快又带些感伤。
他的目的尚不明朗,苏凝心不敢说了解其人,但她有一点好,看到的,记着的,总能在用时想起来,即使那是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在她印象里的男人,每每与其站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人,她记得……
“罗叔,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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