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但这晚他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侧已经空了,一摸也没了温度,根本不知道秦含笑是什么时候起的。
他摸了摸昨晚抽疼的腿,不由想到了昨晚秦含笑说的那些话。
心中生出丝丝愧疚,为昨晚对她的猜忌。
以前就不说了,这一个月来她对自己,对家里都十分好。
真就跟她说的那样,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她若真想对他下毒,他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裴元行这时候端着水盆推门进来,“二哥,一会儿我就跟二嫂去城里买东西。
反正要去请江哥他们,要不要把账本带去?”
裴元棠指了指桌上其中一摞,“那些都是做好的,带去吧。”
这回进城没有借村长家的牛车,是到村口坐的刘三叔的牛车。
他们到时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正好他们坐上就满了。
“昨晚裴家呜呜泱泱折腾一宿,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得着,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
说话这人老宅那边的邻居,另一人怪笑着接话。
“你竟然不知道?昨天江婆子在钱氏家门口拉了一裤兜子,那叫一个臭。
钱氏气得脸都青了,一盆洗脚水泼了她满头满脸。
结果江婆子又拉了,没兜住。”
那人讲得绘声绘色,比说书还精彩。
有人问秦含笑,“二郎媳妇,你们知不知道?”
秦含笑礼貌地笑笑,“我们昨天下午就没出门了,还真不知道。”
那人还感慨,“她就是缺德事做多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遭报应了吧。”
而裴元行侧着身子抿着嘴角,暗骂活该。
进城后秦含笑跟裴元行分开,说好一会儿在肉市会合。
现在秦含笑先去买酒和调料,既然是请客就要办得像样,酒肯定是不能少的。
刚跟老板定好了酒,回头就看到秦夫人身边的婆子。
张婆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拉着一张老脸,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也不怪秦含笑以貌取人,秦夫人身边的人找她从来也没有过好事。
“秦含笑,我们夫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