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冲击你的三观。
对于文康的事情,垩龙的身份记忆里也有,只是没有这么多而已。
“没错,反倒是王节庵官居兵部尚书,听说倒是为官清正。”又一名使徒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钟皓是心里烦躁,暗暗想着:‘这些人乃是江湖上的莽夫,所言不足深信,待我回朝之后,再亲自看个明白。’
虽说这些人不辞辛苦来救自己,但莽夫不过是听风就是雨,如何能信得。
又想到是朱世昌这狗贼送来的锦囊,说不准就是一道计策。
‘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纵然这些人所说是实,也定是朱世昌布下的圈套,故意叫我相信他的话,其中必定藏有阴谋。’
这狗贼教他信,他偏不信。
对这位兵部尚书王节庵有了三分恶感,反倒是那文康太监,多了三分亲近。
这宦官里未必没有忠义之人。
楚丹青也察觉到了钟皓的心思,估摸着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些话应该是把对方的逆反心理给激了起来。
“这蜡丸既是给我的,那我就不给钟老大人了。”楚丹青压根就不在意对方的想法。
这么多使徒,还拿捏不了一个没有任何超凡在身上的老头了?
“哼,这狗贼是给你的狗东西,你要藏便藏着吧。”钟皓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楚丹青说道:“我钟皓与狗贼不共戴天,纵然真是碎尸万段,也不要他来相救。”
楚丹青一听,血压也是有点高。
虽说钟皓和这朱世昌确实有仇怨,这么骂也无妨。
但没事别把周围的人也拖进来吧,难怪垩龙不愿意跟他交流。
说着,钟皓便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咬破了手指开始写血书,而后说道:“大缙天子派使臣亲临,照理应该很受他们的尊敬。”
“却不料在呈递国书之日,那斡亦剌起初还彬彬有礼。”
“后来来了一个身披胡服的缙人,佩剑上朝,把斡亦剌王拉过一边,悄悄说话,一边说一边眼看着我。”
“这缙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眼光中却露着无限怨毒,好像我和他有着百载深仇!”
“我当时见他身披胡服,也确实不屑和他交谈。”
“他和斡亦剌王谈了一阵,突然下令将我扣留,还要夺我的使节。”
“我大怒抗议:性命可丢,这代表大缙天子的使节却不可毁。”
“可恨他身是缙人,听了之后,反哈哈大笑道:‘大缙天子,大缙天子!哈哈,你是准备做大缙天子的忠臣来了?好!我一定叫你称心如愿,你就去牧马吧!’”
“自此我便在极北苦寒之地,牧马二十年!起初我还指望缙朝派兵来救,年复一年,却是毫无消息。”
“二十年来,我受了无数的苦,在沙漠之中,无水可饮,有时便喝马尿解渴,到了秋冬之季,饮冰嚼雪,更是寻常之事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更可恨的是,那厮还时不时派人看我,在我的面前,辱骂大缙天子。”
“我无时不准备死难,可恨那厮却又并不杀我,只是将我折磨。”说到这里,钟皓不由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