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听闻朝中生变,某已挂印辞官,正欲返乡,不想与张将军遭遇此间。”
秦宜禄起身拱手回答,张飞闻言瞪眼,轻喝:“返乡?我看你是要去襄助吕赵二贼,意在从叛!”
三名随从在张飞喝斥声中俱是战栗,秦宜禄神情不动:“某辞官返乡,就算有心跟随旧主,至今还不曾从逆,将军何以断言秦某会从逆造乱?”
“果然,你是要去从贼造逆~!”
张飞拉长语气,在马上持矛指着秦宜禄,却是瞪眼劝告:“公之家事,许都内外已传为笑谈。今返乡后,如何面对赵元嗣?公在外能活,若是返乡,赵元嗣无有伤人之意,其左右难说。”
这下秦宜禄也陷入迟疑,低头思索,神情阴晦。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江湖儿女露水夫妻,可以赵基如今的发展势头,以后真有人拿这个企图讨好赵基,那肯定危及他的性命与新家庭。
张飞见秦宜禄被他说动,就更进一步说:“今吕奉先已丧壮志,欲依附赵元嗣。公若往之,吕奉先也难庇护周全。以我之见,大丈夫当纵横疆场,为朝廷立功,还天下太平,成就大名。”
秦宜禄低头依旧思索,还要轻轻摇头:“奉先待我甚厚,我就算不能助他,也不能与他为敌,这有违朋友之义。再者,赵元嗣视我子如亲子,我又岂能与之为敌!”
张飞闻言大怒:“人夺尔妻子,你这厮竟还视吕赵为友人、恩情!”
秦宜禄不语,甚至面无愧色。
张飞见状气恼不已,愤声大骂:“天下汹汹扰扰,皆因尔曹甚无德行!今不杀汝,某心不甘!”
说罢举矛驱马就要扎刺,出招并不快,只是想吓退秦宜禄。
比起杀戮泄恨,招降秦宜禄的意义更大。
似乎秦宜禄也知道这些,强自镇定不躲不闪。
张飞见不得秦宜禄这种有恃无恐的姿态,抓矛狠戳,矛刃掼入秦宜禄胸膛。
秦宜禄本能伸出双手握持矛刃矛柄连接初,很快双手无力,整个人全靠胸前扎入透背而出的长矛支撑才勉强站立。
他的三名随从哪里还敢抵抗,跪伏在地等待命运裁决。
张飞瞥一眼这些人,就说:“将他送回陈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