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北,那么右向为东,东乃尊位,宋家姊妹中长姊为女官,若视她为尊,八卦中有‘开门’和‘休门’表吉兆,引为官运亨通,破解此方向,宋大姐是关键……”
目光停留在宋母吟读的书卷上,宋若昭很快就有联想:“摸鱼儿,此门机关在于人像手捧的《自悼赋》,以及落地的诗篇。”
“为什么?”
“这篇是班婕妤赋作,那篇是上官婉儿的诗作,宋家大姐既以才文出名,两位女性自是她并肩齐名的偶像。”
摸鱼儿恨不得自断虾钳,竖起大拇指。
“昭昭,那这扇门的方向是宋家老三,噫!她……”提起她,虾须抖三抖,觉得那一口三舌的凌厉还在自己身后。
宋若昭运筹帷幄,层层破解:
“‘惊门’代表斗讼,除了三妹再无人可顶,壁画角落处找案槌、秤砣等县衙物什——”
“四妹方向是景门,摸鱼儿,这扇门寻文房四宝为目标。”
“这扇门,应是五妹……”
摸鱼儿学得一点皮毛,马上抢答:“五妹说书很厉害,关键就在这小人书上!昭昭,这把让我来!”
“不,不可动,是陷阱——”
宋若昭笃定的惊慌,吓得摸鱼儿触电般的钳子赶紧往回缩。
“小妹年幼,是五姊妹中母爱最稀缺的孩子,有一日见她面对凋零的荷花思怵,听说那是亡母生前最爱,她目光所盼望的,是亲情,是母爱……”
“若宋二姐代表伤门,那么小妹愁绪满怀,加之母亲生她难产而逝,她代表的一定是‘死门’。”
“伤门,对应折损,壁画上有断了一半的双股钗;死门,若我推测准确,应是壁画上那角落里的六支残荷。”
“确定了吗?”
“确定了。”
即将推动命运的齿轮,虾虾犹豫:“昭昭,机关一触,等待我们的不会是漫天箭矢、卷地山洪吧。”
“费这么智慧的手笔只为夺取我的性命,那我的命倒也值钱。”她说着还带云淡风轻的笑。
“……”
虾无语,但又转眼乐观:“幸亏在我们灵宠的异世里,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亡,是重获新生。”
命运的齿轮说转就转,背时的运气说来就来,成百上千的箭矢如繁星破空,贯穿在黑暗中。暗箭难防,宋若昭瞳孔骤缩,一支箭头不偏不倚,命中心脏。
生、伤、休、杜、景、死、惊、开。
这八个字像漫天流星的箭,齐刷刷地同思绪交缠。
“糟糕、棋差一招,还差、生门——”
知觉与语言几乎同时停滞在时空里。
突如其来的刺穿,温热的血向四处飞溅,溅在摸鱼儿身上,亮晶晶的悲伤,只会比鲜血涌得更厉害。
昭昭强撑一口蛛丝般的气息:“生门、在那……”
“呜呜,昭昭,我们没有生门了——”
“呜呜,昭昭,我们哪还有生门——”
“……”
昭昭的眼珠子像嵌在蓬蓬里的子,瞪着壁画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