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言惊人,柴翁看向宋若昭的眼神略有变化,将东西交给正义之士后,厚茧结满的掌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如此,你还是着郎君装扮的好,好自为之吧!”
“哈哈哈——”
空中突兀而陌生的笑意陡然入耳,树上寒鸦仓惶逃离。
宋若昭应声而望,是狗牙。
狗牙的极赋趣味的眼神在自家郎君和宋若昭身上来回流转。
其实在来的一路上,他也如这位柴翁委婉含蓄,苦口婆心地劝着郎君——
奈何郎君装不懂——
反倒斥责他过分碎嘴,胡言乱语。
动不动便是仗臀警告。
“你们如何寻到这里来了?”宋若昭莞尔一笑,趁着转移视线的机会,悄悄将方才那枚鱼符藏进袖兜里。
俱思服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出声。
三妹迎接上来,卧蚕下挂着一圈熬出来的青黑,淡淡的口吻:“你还好好活着,也算是大难不死……”
“必有后患——”
她话锋突变。
柳文序指着落在树间的那只大鸟赞叹:“多亏了它,否则只怕是翻遍整座秦岭,也难寻你的踪迹,你不告而别,忽的来这深山老林,实在叫人后怕。”
分明是日常寒暄的话,落入狗牙耳中,已然失去了其中的单纯。
狗牙一脸吃瓜的表情,眼神挤向那位与他一道苦口婆心的柴翁。
柴翁一脸顿悟了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只怕是要废了……”
在场人除了狗牙以外:???
京兆府中,公堂之上,坐着柳文序。
公堂之下,是那两张看似不认识,却又互相狼狈为奸的面孔。
惊木拍案,吓得那两人瑟瑟发抖,抬眼看见做娘子装扮的宋若昭,原先的熊心豹子胆,眼下已然丢到曲江喂了鱼。
可是上一个曲江喂鱼的,还是宋若昭。
萧鹜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怎么还活着?”
陈演倒是胆子大,“见鬼了,简直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