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文钱,值当不?”
“值、当吧。”
可荷叶都卖了十文钱,他连一片荷叶不如了。
交付工钱后,宋若昭又数出十个子作为封口费:“不可以到处宣扬,那个......我不举的事情!”
扬鞭起落,驴一吃痛,吼出属于牛马才有的悲鸣,狗牙赶着驴车回头走,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比这头驴更像牛马。
京兆府中,那幕精致的屏风隐约映出正在汇报工作的牛马。
只是屏风精致得令人作呕,胡荽形状的白云,胡荽形状的乔木,折耳根编织的骏马在那丛红绿交错的叶子里里奔驰,惊世骇俗,叹为观止!
许持安根据宋若昭呈上的罪证一一复盘:“郎君,九尧所犯的罪不假,就连底裤也大有来头……”
实在难以启齿,许持安将刚剥下的罪证——那条绣花底裤,呈报上去。
“正如宋娘子所言,九尧穿的绣花底裤,确实是偷了他姘头的郎君的。”
裴文序不可思议,幽幽问道:“持安,你可知道我的底裤从何而来?”
此言恰逢刚挣了窝囊费回来的狗牙:“!!”
狗牙杵在门槛上,脑中却已翻江倒海:郎君的底裤也是大有来头!?
约摸等于,偷来的?!
一直以为自家郎君再寂寞也会守身如玉......
连许持安都知道了,凭什么他狗牙要被瞒着!
狗牙决定,才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宋稷女扮男装的事日后再揭发,得将这条来头不小的底裤先报与当家主母。
毕竟郎主只管钓鱼,眼下除了主母,谁还治得住她儿子呢!
狗牙鬼鬼祟祟地撤回一只右脚,头也不回地溜向另一处宅所。
许持安深知自家郎君的思维向来有悖常人,也知其用意,似笑非笑:“郎君的底裤从何而来,我如何能知?”
“是啊,持安,就像我也不知道你的底裤从何而来,如此隐私之事,宋娘子是如何得知?”
裴文序极其欣赏许持安的聪慧沉稳,幸而狗牙不在,否则那顶约摸三斤的头脑,二斤八两全是水。
小厮来禀:
“郎君,有人求见,说是为了九尧一案。”
“何人?”
“俱思服——”
裴文序与许持安互相觑望,异口同声:“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