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队伍后撤。
但贾瑜没有给他们机会。
寨门轰然打开。
贾瑜一马当先,玄色披风在雪中如同一道夺命的阴影。
他扬起手中那口陌刀,雪亮的刀光映照着漫天风雪,竟泛出一丝淡淡的金芒。身后是赵大以及百余精锐骑兵,如同决堤洪流,汹涌而出!
“杀!”贾瑜的怒吼声压过了风雪。
他没有选择固守,而是在敌军最混乱、最脆弱的时刻,发起了反冲锋!兵法之奇,存乎一心!
贾瑜一骑当先,直接撞入敌群。刀光闪处,血花飞溅,人马俱碎,其面前竟无一合之将。
每一次劈砍、格挡、突进,都简洁高效到了极致,仿佛早已计算好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总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随后,贾瑜又精准地撞入敌军阵型的薄弱点或指挥节点,他身后的骑兵们见主将如此悍勇,士气大振,咆哮着紧随其后,狠狠楔入敌阵。
鞑靼先锋本就遇伏心慌,阵脚大乱,再被这支蓄势已久的生力军一冲,顿时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
“追击!以伍为单位,绞杀残敌!勿令走脱一人!”贾瑜勒住战马,刀锋斜指,声音传遍战场。
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赵大带着一队人马奔回,脸上溅满热血,却兴奋异常:“大人!斩首二百余级,俘获数十匹战马!咱们伤亡不到三十!大胜啊!”
贾瑜微微点头,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他跳下战马,走到一具鞑靼军官的尸体旁,俯身从其怀中搜检出一份被油布包裹的羊皮纸。
展开一看,上面绘制着简陋却关键的行军路线,以及几个奇怪的标识,并非针对此堡,而是指向更南方的某处河谷。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低声自语,将羊皮纸紧紧攥在手中。
他转身,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风雪,落在了那片歌舞升平、却即将被战火波及的神京大地。
“警幻……你可知,你这情孽罗网所依附的王朝根基,已开始动摇?”他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再次浮现,冰冷而危险。
“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改天换日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