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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金色洪流南下,白甲骑兵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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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辽军会在城内策应,绝不会让北疆人轻易突破。”

    亲兵无奈,只能回去复命。

    摩诃末得知耶律洪心拒不开门,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敢离开大营,怕被秦人抄了后路,留在大营,又要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秦主力。

    “耶律小儿~”

    “朕势要与你不罢休。”

    拔汗那南方的草原上,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从北向南蔓延。

    秦国大军主力如奔腾的洪流,浩浩荡荡向着河中府方向缓缓开进。

    金色的日月战旗在队伍最前方引领,马背上的黄色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如同燃烧的金色烈焰。

    与另一侧赤红色的第五镇大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十几万匹战马的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成群的牛羊跟在队伍两侧,既是军粮储备,也是流动的补给。

    无数辆马车滚滚向前,车厢里载着粮草、军械。

    队伍中段,武卫亲军百户刘十三正勒马前行,他身着黄色甲胄,腰间悬着弯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

    突然,一匹快马从前方疾驰而来,骑手勒住战马,大声喊道:“百户,前方战报。”

    “李东山将军传来消息,率领第三镇铁骑在河中府外大破花剌子模骑兵。”

    刘十三眼睛一亮,接过战报,立刻调转马头,走向队伍中央的一辆由八匹马拉动的巨大马车,那是秦王李骁的座驾。

    “大王,河中府战报。”

    马车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车帘被掀开,李骁披着一件黑色单衣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在单衣下若隐若现,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丝毫不减王者的威严。

    他翻身上马,接过刘十三递来的战报,快速浏览一遍,语气平淡:“击败花剌子模骑兵,斩杀五千二,没有俘虏,还把步兵堵在了河中城下?”

    “六叔威风不减当年啊!哈哈!”

    之前征战夏国和金国的时候,李骁总会下意识的留下俘虏,充实秦国的汉族人口数量。

    但是在向西征战的时候,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多杀人,少留俘虏。

    将中亚杀空了,自然有华夏百姓迁移过来。

    经过百十年的繁衍,这里又将变成华夏不可分割的领土。

    所以,李骁给各部的命令只有一个字,杀。

    刘十三躬身道:“大王,花剌子模骑兵素来凶悍,能一战破之,足见我秦军战力。”

    “不过是我秦军的正常水准罢了。”

    “况且,花剌子模骑兵大都是轻骑兵,可比不得金军铁骑的凶悍。”

    李骁摆了摆手,眼中没有太大兴奋:“倒是耶律洪心与摩诃末生了间隙,不让摩诃末进城,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变数。”

    他勒住马缰,目光望向南方,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花剌子模这些年崛起得很快,少不了咱们秦国帮着他们消耗辽国的实力。”

    “如今摩诃末亲自来了,正好把他这五万大军留在河中府,省得日后再费功夫。”

    还有摩诃末的儿子扎兰丁,那可是个能让蒙古铁骑吃亏的狠角色,历史上曾一战全歼两万蒙古人,连铁木真都夸‘生子当如扎兰丁’。

    若是有机会,肯定也要将其拿下,不留后患。

    与此同时,李骁刚刚离开的马车里,帖木儿汗尼走了进来,正为浑忽穿戴衣服。

    她拿起一件淡粉色的丝绸长裙,轻轻套在浑忽身上,又取过梳子,为女儿梳理长发,将原本的少女发髻改成了妇人样式。

    三十多岁的帖木儿汗尼,肌肤虽不如年轻时紧致,却因这段时间与李骁的相处,重新焕发了光彩。

    眉宇间多了几分妩媚,眼神里也少了往日的惶恐,多了几分安定。

    “浑忽,别再愁眉苦脸了。”

    帖木儿汗尼放下梳子,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认命,能在秦王身边安安稳稳活下去,已是万幸。”

    浑忽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眼中满是落寞,却还是点了点头:“母亲,我知道。”

    “只是……我总想起父皇,想起在虎思斡耳朵、在拔汗那的日子。”

    “都过去了。”

    帖木儿汗尼叹了口气:“忘记你辽国公主的身份,以后就是李家的妇人。”

    “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不让你父皇担心。”

    浑忽望向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草原与黄土,轻声问道:“母亲,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帖木儿汗尼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道:“一直向南走,应该是去河中府的。”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当年你父皇曾带我去过一次河中府,那是西域第一大城,人多、城大,还有很多商铺,比虎思斡耳朵热闹多了。”

    “大王既然要拿下河中府,自然会带着咱们一路侍奉。”

    她顿了顿,补充道:“听说耶律洪心就在河中府。”

    浑忽轻轻点头:“大王说,他在塔阳古将军和耶律斡汗将军的拥护下,已经继承了菊尔汗之位。”

    “父皇之前听说这个消息时,还很高兴,说辽国总算有了继承人,没在他的手中断了国祚。”

    这段时间,帖木儿汗尼一直在侍奉李骁,根本出不去,反倒是浑忽有机会,去看了耶律直鲁古两次。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旧伤复发,李骁虽然没有杀他,但他却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耶律洪心在撒马尔罕称帝的事情,也算是唯一让他高兴的事情了。

    只是浑忽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担忧:“母亲,你说河中府的军队,能挡得住北疆军吗?”

    “若是河中府被破,洪心能逃走吗?”

    “他可是耶律家最后的希望了,若是连他都出事,父皇恐怕真的撑不住了。”

    帖木儿汗尼沉默了,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秦军大营,轻声道:“谁知道呢?”

    “北疆军的战力,咱们都见识过,只希望耶律洪心能聪明些,别像你父皇一样固执……”

    “或许,还能为耶律家留下一条血脉。”

    马车外,秦军的马蹄声、车轮声、士兵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磅礴的气势。

    而车厢内,母女俩的对话带着淡淡的忧伤。

    曾经的辽国皇室的女人,如今却只能在敌人的马车上,祈祷着故国最后的血脉能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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