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大冲击下,汉军开始渐渐抵挡不住,阵脚开始混乱,士卒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神情。
张北水南岸,当北岸正在进行着惨烈的厮杀时,汉军主力方才停下脚步。
他们回头望去,只见那汹涌的洪流擦着脚后跟而过,稍有不慎,就会被那无情的水流卷走。
汉卒们皆庆幸不已,他们心中暗自感叹,在最后时刻,主力能够躲过这一劫,实乃万幸。
若不是大司马的英明决策,恐怕此刻的汉军主力也已陷入绝境。
“伯温啊,如果没有你,我军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张飞心有余悸感慨道。
萧和冷笑一声,看向张北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曹丕的谋士皆为蠢货,屡次抄袭吾的计策,却总是学得半吊子,真是可笑至极!”
张飞听了,顿时怒目圆睁,骂道:
“定是那胡遵,才会如此愚蠢!”
萧和没有再言语,只向北一指:
“我们是安全了,接下来要想办法救下北岸的七千将士才行。”
张飞急忙望向了北岸。
隔着张北水望去,只见一万魏军已如潮水般杀出,正在与张苞所率的汉军进行着殊死搏斗。
战团之中,上千魏骑肆意辗杀汉军,在汉军阵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汉军纷纷倒下。
张苞只能苦苦支撑,手中挥舞着武器,试图抵挡魏军的进攻。
“可恨,曹丕竟然带了骑兵,吾儿全是步兵,焉能抵挡?”
张飞焦急跺着脚,眼中满是忧愤:
“这可如何是好?!”
“伯温,你快想想办法啊。”
萧和望着北岸战场,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心中有了对策。
“翼德,是时候展示一下我们的两万铁骑了。”
萧和手指上游,冷笑道:
“我料魏军所筑的沙坝定在上游不远处,蓄水已奔出,此刻上游必定风平浪静,正是我们过河的好时机。”
“翼德你派七千轻骑,奔赴上游过河再杀回,必可重挫曹丕,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魏军必然溃败。”
张飞听了,顿时大喜,他急喝道:
“关索听令,本将命你率七千轻骑,速去北岸援救!”
关索领命,他翻身上马,手中长刀一挥,当即率七千轻骑,如一阵狂风般呼啸而去。
张飞松了口气,他望着北岸战场,喃喃道:
“儿啊,你一定撑住啊,为父已经派兵来救你了,你一定要坚持到援军到来。”
关索一路策马狂奔,很快便抵达了沙坝所在之处。
此刻,他勒住缰绳,驻足远望,果然如萧和所料,沙坝上游方向的水位已然大幅下降。
原本汹涌湍急、奔腾不息的河流,此刻在上游处露出了大片河床,水流变得平缓而温顺,宽阔的河面此刻足以让骑兵平稳地涉水而过。
关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当即扬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弧线,大声喝令轻骑队伍准备渡河。
七千轻骑迅速排列整齐,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河中。
河水虽不深,但依旧泛着丝丝凉意,却丝毫没有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七千轻骑很快就顺利地渡过了河流,稳稳地踏上了对岸的土地。
关索一刻也未停歇,他带着铁骑沿着北岸的战团,如一股黑色的旋风般狂奔而去。
张北城南,张北水北岸,一场惨烈而残酷的厮杀仍在继续着。
魏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七千汉军在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死伤近千。
此时,他们已被逼到了张北水之畔,身后便是那汹涌澎湃的洪流,一旦后退,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苞和他的将士们,已然退无可退,他们只能苦苦支撑着。
弥漫的血雾之中,张苞宛如一尊战神,手中的长枪不停地挥舞着,每一次斩下,都带走一个魏卒的生命
“汉狗,本将在此,焉敢猖狂!”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喝声响起,仿佛是一声炸雷,在战场上空回荡。
前方,一员魏将手拖长斧,迈着大步,向着张苞气势汹汹冲来。
“徐晃?”
张苞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来将。
正是魏大将军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