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还得回宫里复命呢。”孙尚宫摇头道。
“也是,正事要紧。”孙崇礼叹了口气。
看着他那失落的模样,孙尚宫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事先说好,就喝两杯……”
……
……
陈墨离开了镇魔司,朝着陈府的方向而去。
本想带着凌凝脂一起回去,如今沈知夏不在,贺雨芝一个人寂寞的很,之前就已经念叨好多回了,想要让清璇过来陪她聊聊天……
但考虑到凌忆山的身体,身边离不开人,也就没有强求。
一路缩地成寸,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跨越了大半个城区,来到了明安街上。
还没进入陈府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贺雨芝的吆喝声:
“御赐的牌匾挂好了吧?这些东宫赏赐的织锦和珠宝全都搬到大堂去……”
“还有林姐姐送的衣服,王夫人送的茶叶……”
“这箱子玉器是谁送的?覃疏?直接退回去吧。”
“……”
陈墨抬腿走入大门,只见庭院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都快要无处落脚了,下人们正往屋里一件件的搬着。
陈福瞧见他后,眼睛顿时一亮,“少爷,您回来了?”
陈墨环顾四周,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陈福笑着说道:“这回您立下大功,皇后殿下赐下重赏,朝中大臣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过来送礼,这两天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其中缘故倒也不难猜。
如今陈家是御赐的勇烈世家,背景已经不止局限于党派之间了。
而陈墨的崛起已成必然,无论是贵妃党还是六部权臣,都要重新衡量他的分量。
尤其是等到太子即位后,所有势力都要重新洗牌,届时陈墨很有可能会成为辅政之臣!
提前打好关系,终归是没错的。
就连平日里最不对付的刑部和户部,都纷纷送来贺礼,主动示好。
“既然东西都送来了,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收就收了。”陈墨吩咐道:“福伯,你把名单统计好,千万别有疏漏。”
陈福说道:“少爷放心,送礼的名单老奴已经记下了。”
陈墨摇头道:“谁送了不重要,重点是谁没送,这些人要么是两袖清风的廉官,要么就是对我陈家有意见,以后得重点关注。”
陈福:“……”
少爷好像越来越有权臣气质了……
陈墨走到贺雨芝身边,垂首道:“娘亲,孩儿回来了。”
贺雨芝却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别人送来的玉佩,看都不看他一眼。
“娘?”
陈墨茫然的挠挠头。
他被晾了好一会,才听贺雨芝幽幽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亲?”
“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去追杀楚珩,为什么不跟我说?”
“当时情况紧急,孩儿担心他跑了……”
“那又如何?跑了就跑了,至于那么拼命?我都听金公公说了,你遇见了那位妖主对吧?那可是至尊!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这次是你运气好,逃出生天,可你能保证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陈墨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砸的有点懵,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突然发现贺雨芝肩膀轻轻颤抖,弯下身子看去,才发现她双眼通红,正啪嗒啪嗒掉着泪珠。
“娘,你别哭啊,我……我下次不敢了……”贺雨芝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很少会流眼泪,顿时弄得陈墨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想有下次?”贺雨芝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还带着鼻音,“你现在是宗师了,翅膀更硬了,但我永远都是你娘!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老娘就……就让你一辈子娶不了老婆!”
那很严重了……
陈墨讪笑道:“还请娘亲放心,以后再有任何情况,绝对第一时间跟你汇报。”
“这还差不多。”贺雨芝冷哼了一声。
这些天陈墨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为何莫名其妙就成宗师了……她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但眼下也腾不出功夫,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等你爹回来后再好好审你!”
“……孩儿告退。”
陈墨转身离开庭院,来到了东厢。
刚刚推开房门,动作便不由一顿,一只毛发黑亮的猫猫趴在桌子上,正歪头望着他。
“喵~”
?
陈墨蹙眉道:“你不是在虞红音那吗?怎么找到这来的?”
印象里,猫猫一直在天麟卫司衙里养着,还从来没往家里带过,应该不认识路才对……
“是我带它来的。”小纸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爬上了猫猫的头顶,说道:“它好像是迷路了,跑到了教坊司来,我就把它给送回来了。”
陈墨眯着眼睛,“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姬怜星摆摆手,假装客气道:“不过你要是非要谢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看着给点就行了,反正你财大气粗,银子多的花不完……”
“柴大器粗倒是真的,但银子是一点没有。”
陈墨冷笑道:“刚给你三千两,还管我要钱?得寸进尺,真把我这当养姬场了是吧?”
“那银子又不是给我的,柳妙之抠的要死,想支点钱用用还得打条子,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嘛。”姬怜星小声嘀咕道。
“所以你就又找我来爆金币?”
“我看你家院子里那么多金银珠宝,稍微给我塞点也没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