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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翊领了冀州牧,在安平与袁谭对峙。
    于两军阵前痛斥袁谭生二心,数落其罪状,骂他忘恩负义。
    李翊本身占理,又善巧辩,直怼得袁谭哑口无言。
    被架在前排的安平父老,闻得李翊之言,俱是摇头叹息。
    感叹乡亲们命途多舛,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呢?
    而袁谭麾下士兵,亦多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袁谭见情势不妙,心下已知军民受到了李翊的蛊惑,遂下令军士进攻。
    士兵们手执白刃,驱赶百姓向前。
    李翊趁势冲对面喊道:
    “诸位乡亲父老,且听吾一言。”
    “吾奉朝廷旨意,领冀州牧,特来平叛。”
    “袁谭倒行逆施,公等勿要为其所用。”
    “若助我平叛,当免除安平一年租赋。”
    袁谭听得此言,更加怒不可遏,大声叱道:
    “……冀州原本就是我的!我的!”
    “如何轮得到你这在里收买人心?”
    李翊微微一笑,数落袁谭的罪状。
    “将军忘孝友之仁,袭阏、沈之迹。”
    “放兵抄突,屠城杀吏。”
    “冤魂痛于幽冥,创痍被于草棘。”
    “今又图安平百姓,驱赶为奴。”
    “其财物妇女,豫有分数。”
    “此岂人主之所为乎?”
    一言毕,袁谭军士皆面色大惭。
    袁谭大怒,手执马鞭,亲自于前头鞭笞百姓,催促前进。
    百姓挨了打,借势倒地,恸哭不起。
    袁谭更加盛怒,即下令士兵将倒地百姓立地斩杀。
    凡有延误军马行进者,一律格杀勿论。
    当即,有不少平头百姓死于袁谭军的白刃之下。
    但仍有少数士兵,犹豫不能下刀。
    李翊借势,再次呼喊:
    “军人者,护国卫家也。”
    “岂有以刀锋对乡亲父老之理?”
    “尔等忍心挥屠刀于亲族乎?”
    “若尔等亦有亲人,彼等知之,当何以自处?”
    “尔等又于心何安?”
    短短几句话,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虽然这个时代的军队,纪律性比不得近现代。
    但完全没有到,要举刀挥向乡亲父老的地步。
    即便是在这个时代,那也是饱受谴责的行为。
    果不其然,袁谭士兵愈发犹豫不前,不忍对身前的百姓下手。
    “……怎么?尔等竟敢违抗我的军令?”
    袁谭眉梢一扬,狞声说道:
    “尔等可知违抗我军令,是何下场?”
    一名小校跪伏于地,向袁谭泣拜道:
    “……主公,若要我等与河南人厮杀,我等纵然战死沙场,亦无怨无悔。”
    “只报袁氏厚恩。”
    “然要吾等挥刀砍向乡亲父老,吾等实不能为此事!”
    这小校的一跪,立马激起千层浪来。
    不少士兵、屯长、曲长纷纷跪伏于地,向袁谭求情。
    表示大伙儿宁愿堂堂正正的和徐州军打一场,也不愿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的乡人。
    尤其李翊军都没有发动进攻,就是不忍心对百姓下手。
    这一行为,更加使得袁谭军理亏。
    两军作战,多少也讲究些原则道义的。
    袁谭此举,就是严重有悖人伦道德。
    袁谭见军心大变,心下也知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是此时退让,他就输的一败涂地了。
    遂只能硬着头皮,厉声叱道:
    “尔等抗我军令,是为不忠。”
    “该以军法论处!!”
    那名带头哭拜的小校,当即抬首喊道:
    “末将自知对不住主公,愿以死谢罪!”
    话落,拔剑在手,自刎而死。
    众人见之,无不哀泣。
    袁谭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时,忽然军队后背大乱。
    只听得一声号响,黄忠、陈到引军杀到。
    直抄袁谭军后背。
    黄忠长刀挥舞,如猛虎下山。
    举刀乱砍,刀光闪处,袁兵纷纷倒地。
    陈到紧随其后,手持长枪,奋威突阵,直刺敌军心腹。
    袁军猝不及防,顿时大乱,哭喊声、马蹄声、刀枪碰撞声混作一团。
    袁谭惊问何故,才知有徐州军绕到了他的后背去。
    慌忙下令调转军队方向,回身迎敌。
    由于军队方向的调转,前头被押解的百姓,顿时似脱了牢笼的飞鸟。
    高呼一声,众皆四散奔逃。
    李翊抓准战机,掣剑在手,朗声大喊:
    “全军听令,就是现在。”
    “冲锋!杀贼!!”
    一声令下,李翊军鼓噪大进。
    袁谭军遭前后夹击,首尾不能相顾,乱作一团。
    战至傍晚,袁军大败。
    死伤无数,余者皆溃。
    袁谭身披数道伤势,只乘一马,于混乱之中仓皇望北而逃。
    打算逃亡幽州,投靠二弟袁熙。
    “黄汉升在此,谁敢挡我!”
    就在袁谭奔逃之时,厮杀声中忽听得一声呐喊。
    声如雷霆,震得敌军胆寒。
    原来那人,正是引军抄掠袁军后路的黄忠。
    袁谭乃将衣冠、发带尽数丢弃,披头散发,死命打马奔逃。
    黄忠麾下有骑兵看见袁谭,乃冲他喊道:
    “兀那贼将,快快停下!”
    袁谭哪里肯听?
    只一个劲儿地抽打马匹,拼命逃跑。
    这下惹恼了这队骑兵,他们纷纷暗想:
    “如今袁军大溃,凡遇着我等的兵士,多是呼喊一声,便下马受降。”
    “哪有似此人一般,只顾逃跑而不肯受降的?”
    于是,众人得出结论,笃定此人不是一般人。
    遂不管地上的其他袁军,只追着袁谭走。
    袁谭马儿负伤,跑不快。
    后面的骑兵拈弓搭箭,疯狂攒射。
    流矢射中马腿,马儿嘶鸣一声,将袁谭摔落在地。
    袁谭右臂骨折,痛楚难当,对身后追赶之人绝望喊道:
    “……咄!放吾走,吾能富贵汝!”
    话还未说完,人头已被追来的骑兵砍落在地。
    那骑士飞身下马,提头在手,笑道:
    “汝头便能令我富贵,何须假汝之手?”
    按照李翊此前制定的《新编军律》,凡有斩敌杀头的,都记大功。
    以此来激发士兵的战意。
    所以徐州儿郎们在战场上杀敌,大多殊死搏杀,毫不留情。
    饶是这些追袭来的骑兵,也未能料想,他们方才无意中竟斩杀了对面统帅。
    众人将头颅提回去,交给黄忠领赏。
    清点完战场之后,李翊即引军入安平治所信都。
    黄忠待一番清查过后,赫然发现自己的部卒适才竟斩了袁谭。
    乃匆匆忙忙将之拿来给李翊看,李翊一惊,叹道:
    “此非吾之所愿也!”
    遂命人收葬袁谭尸体,以上宾之礼厚葬了。
    进城之后,照例打开府库,先赏军士,后抚民众。
    既收复安平,李翊仍留安平太守据守安平。
    然后立刻率兵北上,去“收复”博陵、中山。
    却说袁尚自弃了河间,西遁至博陵后,本想坐观时变。
    可闻说李翊已经领兵打来了,又惊又诧。
    暗道李翊进兵何以如此神速?
    后方郡县无数,李翊是如何一一将之拔除的?
    答案是,李翊并没有将之拔除。
    现在的冀州多数郡县,都持观望态度,保持着中立。
    等于说李翊虽然一连“收复”了河间、安平等地。
    但这些地盘仍然拥有相当高的自治权。
    而李翊坚信,只要击败二袁儿,这两个最大阻力。
    这些还在观望的郡县,自然会乖乖投降。
    眼下冀州三股兵团混战,他们身为郡守,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官位,或是自己的子民。
    犯不着为了谁去得罪另一家。
    至于部分忠于袁氏的旧臣,眼下袁氏自己的嫡庶之争都忙不过来,哪里分得清细?
    所以李翊进兵十分神速,只盯着你
第227章 老刘扎心,原来李翊跟孔明才是心意相通的“天生一对”-->>(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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