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啊。”
梁耀宗皱眉使劲想了想,头脑发昏,心跳加速,恶心想吐,蒜鸟,蒜鸟,思考这种事不适合自己,老老实实听令行事就够了。
后面一路果然并不平静,越靠近边境清莱越是混乱。
“哒哒哒”开枪吓退两拨拦路的,到了敖县再次被检查站拦下,这次检查站人更多,同样全部带枪。
眼窝深陷,一脸憔悴的阿披实占塔拉库尔跳下车,上去冷冰冰地说道:“钱呢肯定没有,要检查可以,想清楚,看了就不得跟着车队走。”
一句话把检查站的人说的惊疑不定,领头的接过货物清单看了看,车队是从曼谷出发的,货单上显示是‘金属零配件’,这个范围就太广了。
上下打量面前这家伙一眼,“朋友这身衣服……”
“我南邦府的。”
“那你怎么跟在车队里?”
“你以为我想啊!”阿披实占塔拉库尔眼睛一下红了,抿着嘴,泛着泪光。
检查站的头头看了眼车队,又看了眼阿披实占塔拉库尔,抬手抹了抹嘴,半晌,“放行。”
“头!”身后有人很是不甘心地喊了声。
“闭嘴!”领头的回头怒喝。
阿披实占塔拉库尔心里忽的升起报复心,嘴角挂起一抹讥笑,指着出声的人说道:“你跟着上车。”
“啊?”那人一下有些慌乱起来,后退两步,“我,我,凭什么啊!”
阿披实占塔拉库尔也不说话,斜眼看着检查站的头头。
头头咧嘴扭了扭脖子,对面的底气太盛了,心说一句‘在这里做事最重要就是擦亮眼’,一狠心指着说话的家伙,“你跟着去!”
“啊,我,不不。”
“我说你跟着去!”头头厉声吼道。
没眼色的贪鬼,我的决定你也敢质疑,正好借这帮来历不明的人手杀鸡儆猴!
“我,我,我……”
阿披实占塔拉库尔上前几步一把扯住那人,下了他的枪,推推搡搡朝着车队走去。
“这怎么还抓了一个回来?”郑俊明有些好笑,“这是自己活不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梁耀宗摇摇头,“这就是单纯的坏了。”
车队再次上路,郑俊明的车经过时从车窗里丢了一迭钱出去。
头头捡起地上的10万泰铢脸上全是惊喜,对着后面的车连连躬身道谢。
大气!
这绝对是大人物的车队!
幸亏自己够谨慎,自己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真查出来大事当场就要把自己炸死!
车队上,郑俊明通过后视镜看到那人的样子,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半晌抓起对讲机吩咐道:“后面碰到检查站都抓个人上来。”
“好的,连长。”
“为什么?”梁耀宗有些诧异地问道。
“让他们看着咱们给缅华送啊。”郑俊明沉声说道:“那帮人买家火总不可能是拿着吓唬人,打起来弹药消耗才是大头,这批货可没配备多少,后续咱们肯定还是要押送的,这么多检查站,次数多了万一哪天碰到个愣头青就不好看了。”
“让他们看到交易反而是好事,他们搞不清楚更多,但一定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参合的,下面人又想不到那么高深的东西,直接点好。”
“你小子……以前没看出来啊。”梁耀宗感慨了句。
“嘿,大老板有眼光啊,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我的光芒!”郑俊明颇为得意地说道。
“那你就是说老领导没眼光喽。”
“卧槽,你怎么这么坏啊!”
“哈哈哈哈。”
暹罗基础建设已经多年没什么改善了,特别是进入清莱之后更是差劲,中间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到边境城市清省附近约定的交易地点。
清盛海关王耀堂可没打通,这附近是有暹罗军驻扎的,所以不好直接走关口,好在湄南河上可渡河的地方不要太多,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后依旧是走私的最大区域。
通过电台联系上,没多久几艘长尾便开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的船大多是‘长尾船’。
(如图:)
“这东西能拉货?”郑俊明嘴角抽了抽。
“他们运的东西不同啊。”梁耀宗沉声说道。
“哈。”
在岸边停船,罗兴汉、彭家生、张奇夫跳下来,迎面朝着郑俊明走来,三人目光左右看了圈,“王耀堂没来?”
郑俊明上前一步,“我叫郑俊明,这次押送我负责带队。”
“这……”
“蔡先生也没来?”
三人脸上从愕然到愤怒,叉着腰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这可是价值13亿港币的超级军火大交易啊!
他们三人这段时间觉都没睡好过,每天提心吊胆,一会儿怕王耀堂黑了他们,一会儿怕被暹罗海关发现,一会怕边军发现给抢走……
三人一起做了不知道多少预案,就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从未有一刻这么难受掸邦对外通信的缺失。
结果,他们热锅蚂蚁一样担心了这么久的交易在王耀堂眼中竟然不值一提,来都懒得来一次。
这就好比心心念念的女神在别人眼中不过是玩烂的妓女。
乞丐都可以操,阿飞不能碰!
这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