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大又圆又绿的豌豆一样,尽挑着好的传承。
至于其统治的罗马,给周遭的诸夏带去了多少压力,上帝则是不管的。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呢?”
“泰西的分支已经成长到了足够的地步,也应该走出舒适区,迎接一下磨练了。”
欺负日耳蛮这群野人,算什么本事?
继续跟罗马进行“文明间的较量”,才是正理!
匈奴那里?
哼,
等上帝的长鞭捅穿黑森林的幽暗神秘再说吧!
……
“九鼎原在洛阳,其后被秦人向西迁去。”
“如今国事艰难,难道它又要被宋人迁去吗?”
永和五年,
站立在倒塌的官属之前,不顾身边臣子“离开危墙”请求的皇帝,只轻声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的神情之间,带着明显的疲惫与无奈,往日的振作精气,仿佛被不久前的那场地震,直接震去,徒留一丝残影。
“边境群戎叛乱不止,国中贼民狂暴难停。”
“人祸已经连连,如今天灾又接踵而至。”
“难道我这个皇帝做的,竟如此让上天厌倦弃置吗?”
说罢,
他直接挥袖而去,连天子车撵都未曾再登。
近侍们只能匆忙带着仪仗跟上,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正情绪低沉的皇帝。
只留一地废墟在其身后。
缩在街巷角落中的百姓怀抱着受惊难寐的孩子,用沾染了土灰的手,轻轻拍着儿童的背部,让其能够获得些许安宁。
但孩子仍旧哭个不停。
大人们为此苦恼,邻居间碰了面后,也叹息不止。
有人说:“震震震,总在震!”
“难不成真要做‘周天子’?”
旁边的同伴当即捂住了他的嘴,“莫要说胡话!”
“洛阳地震也不是罕见之事,今年不过厉害了些……活着就行了!”
别没有被地震弄死,
转头便因为口出狂言,被朝廷治罪处死了!
那人闷闷的不再言语,只低头捡起了震塌下来的瓦片与砖块,修补起自家房子。
而这样的场景,
在此时的洛阳城中,极为常见。
虽然说,
自今汉定都洛阳以来,并非没有发生过地震。
甚至在建武二十二年,这座庞大华美的国都,还接连发生过夏季日食,秋季地震,冬季飞蝗的灾祸。
等到汉和帝去世,邓太后执政,洛阳周边的灾祸更是频发。
只是都不像这次,
震的房屋倒塌,官暑倾颓,吓得当时正在与群臣商议,对太原等发生了旱灾的郡县进行赈济的皇帝,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上,急匆匆的跑出殿门,看着浑浊的天空。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一片琉璃瓦片划过皇帝的冠冕,在他面前摔的粉碎。
皇宫内部,
那由张衡携同弟子制造,用来检测地震方位的地动仪上,盘踞着的金龙也张开大口,将口中含着的宝珠,吐落到昂首等待多时的金蟾嘴中。
更让皇帝感到悲伤的是,
他亲自前往府库,想要调集物资来赈济天子脚下的百姓,却发现其中空虚的厉害——
不是因为有人胆大包天,连位于洛阳的太仓都敢搬空。
而是这些年忧患实在太多,
皇帝又并非吝啬的独夫,会死死抓着手里的钱袋子不放,宁愿饿死天下万民,也不愿舍弃囤积如山的财物粮食。
每当有灾情传来,
他便会下令开仓放粮。
每当有战事爆发,
他便会给予保家卫国的将士赏赐,为前线提供大量的军需。
可四处漏风的大汉朝,
修补起来是很艰难的。
这场地震,
不是皇帝继位以来的首次,
但它的烈度,它带来的破坏,
却压的皇帝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朕十多年的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吗?”
来到张衡的府邸,皇帝像个晚辈一样,对着自己信任的老臣哭诉起来。
已经病重多日,又被地震弄的更加虚弱的张衡勉强开口,安慰着皇帝:
“哪里无用呢?”
“现在好一点,总能为子孙分担些压力。”
“若一味享乐,那今日之事一起,便不仅仅是震动洛阳了。”
如果皇帝像他的生父一样,只知道糟蹋着前人的心血,只知道享受作为皇帝的权力与快乐,却丝毫不承担起作为皇帝的责任,
那么十多年过去,
大汉江山也要跟着震动瓦解。
“当年和熹太后便是如此,还望陛下莫要妄自菲薄。”
皇帝听了,烦恼仍未褪去。
他说,“天灾要降下,并非人力可以阻止的,只能在事后弥补损失。”
“因此我没有太过幽怨。”
“只是想到内外的叛乱,暗中对抗朝廷的那些人,心中难免抑郁。”
大汉永和年间局势的恶化,
是从西北羌乱开始的。
在
第582章:疲惫的刘保-->>(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