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黑状又是一瞪眼,“你还敢带他这么玩?”
    “上次罚得太轻了,是吧!”
    黑易说,“他天性如此,我能怎么办呢?”
    “而且他是先求得了姐姐的同意,然后再让姐姐通知我的!”
    “你要罚,也得罚一下那位慈母啊!”
    孩子他娘都同意这么干,黑易这个从小就遭受长姐压迫,长大了还要给外甥“当牛做马”,背着他到处玩的舅舅,又能如何呢?
    “还敢顶嘴!”
    “找打!”
    黑状直接不管早已出嫁的女儿,就逮着儿子教训。
    于是,
    等出发那天,
    扶苏注意到,黑易这位妻弟脸上,还有些红肿。
    他想说些话去关心他,结果转头,一道嘹亮的哭声响起,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舅舅!”
    小王孙从母亲怀里滑下来,咚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黑易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舍不得放手。
    黑易也很悲伤,于是蹲下来,跟嬴辟疆抱头哭泣。
    王孙的母亲十分无奈,上前两步,以无上伟力将舅甥两个分开,并对嬴辟疆说,“还有你父亲呢!”
    嬴辟疆用小胖手抹着眼泪说,“父亲又不会带我骑大马!”
    纱强硬的把儿子拎起来,将之扔到扶苏身边。
    “可是父亲去的上郡,跟草原接壤,上面的马要多少有多少呢!”
    听到这话,
    嬴辟疆立马扭动自己的身体,抱住了扶苏的大腿,扯着嗓子大喊,“父亲,父亲!”
    “记得帮我带大马回来!”
    扶苏哭笑不得,只能抱住沉甸甸的孩子,答应了他的请求。
    纱捏着嬴辟疆脸上的软肉教训了他几句,然后看着扶苏:
    “北方的风霜大,要好好保重自己。”
    “嗯。”
    “上郡是边疆,近来还常有战事发生,情况和咸阳这边很不一样,如果遇到了问题,一定要考虑蒙恬将军的意见,不要讲究你那些君子的毛病。”
    扶苏沉默着,没有回话。
    于是,纱的手就从孩子脸上,挪到了丈夫腰间。
    扶苏当即就抖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好,好!”
    然后,
    他登上车架,
    黑易也骑上马,
    向着北方而去。
    而与此同时的丰邑,
    一户人家从外地迁移过来,宣布要在这里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