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面对薛全时只有审视、观察。而在徐伯面前,却有了见男方长辈的感觉。
这让她也生出几分尴尬,低声道:“都这么晚了,何必麻烦徐伯,没默契。”
撒谎当场露馅,都怪薛寒。
薛寒听着秋蘅的嗔怪,笑道:“是我太饿了,不吃睡不着。”
秋蘅看着温柔含笑的薛寒,脸颊发烧,慢慢垂下眼。
关心人还要这么委婉,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段。
“徐伯不喜欢客套,不要觉得麻烦他不好意思。”
“知道了。”
咳嗽声传来,徐伯端着托盘进来。
薛寒忙去接过来,放在案桌上。
徐伯端来的晚饭很简单,一碟咸菜,一碟腌鱼,几个大馒头。
“农家简陋,随便垫垫吧。”徐伯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嘴角翘起,“比不上薛小子送来的点心好吃。”
薛寒神色一滞,不由看了秋蘅一眼。
秋蘅仿佛没听见,一口馒头一口菜,很快就把一个馒头吃完了。
徐伯默默看着,眼里藏着满意。
这丫头好养不矫情啊,薛小子合该找个这样的。要是那只习惯锦衣玉食的高门贵女,两人一时相悦也难长久过到一处去。
用过饭简单洗漱,秋蘅去了西屋歇下,薛寒和徐伯一起睡在东屋炕上。
“薛小子,你找的心上人不错。”
薛寒沉默良久,声音很低:“徐伯,她是送我红豆糕的小姑娘……”
黑暗中,徐伯惊讶抽了口气:“竟然找到了!”
世人眼里薛寒年少权高,冷淡肆意,他却一直记得这孩子脆弱的样子。
还是孩童的薛寒常常梦魇,薛公公请他诊治,有一次听这孩子吐露了心结。
只有那么一次,从此让他们之间有了一层亲近。后来他犯事,是薛寒拼命求薛公公,把他这条命保了下来。
“薛小子,上天待你不薄,可要惜福。”
这长久有心结而未解之人,往往会影响寿数的。
“徐伯放心,我会的。”
徐伯嗯了一声准备睡了,突然又问:“你们没成亲就歇在外面,人家家里没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