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扎营了,我抓紧赶了十里路才到这里。”
    “他现在应该在我们身后三十里左右的地方,”
    莽罗将对于摩离一天半时间赶七十里的速度,十分不满,似乎担心胡杂会北逃。
    不过折逋罗在随后安抚了他:“放心吧,北边的塘骑在今日还探查到了那群胡杂的蹄印,他们应该还没走。”
    “眼下下了雨,他们应该在哪里躲着不敢出来。”
    “况且他们这次抢走的牧群还没有上次的多,应该还会有动作。”
    在他说话间,他也起身走到牙帐门口,看着那细雨消失后才道:“这雨季一来,这群胡杂的软弓就用不了了。”
    “不过雨季一直在外作战,很容易会把马蹄子泡烂。”
    “我们得抓住机会,把牧群抢回来后便回城。”
    话音落下,牙帐外也有人端来了一盘烤羊腿。
    折逋罗与莽罗将开始大口吃肉,不多时便吃干抹净,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不待天色变亮,折逋罗便起床为自己穿上了甲胄,走出牙帐。
    “折逋罗,北边有塘骑来报,说他们与敌军交锋,那伙人并非是胡杂,而是西边的汉奴。”
    “我已经把四周的塘骑都派过去打探情报,现在我们立马北上,定要把这群汉奴给宰了!”
    隔着老远,折逋罗便见莽罗将气冲冲快走而来,同时还将他们真实的敌人给弄清楚了。
    “西边的汉奴?”
    折逋罗倒是没想到这次进犯凉州的是西边的汉奴,一时间他不免有些犹豫。
    “他们在哪,有多少人?”
    他忧心询问,莽罗将则是气愤道:“北边二十里外,最起码一二百人!”
    “这群家伙将精骑当做塘骑,我们的轻骑一时不察,竟被他们打杀许多。”
    “这就麻烦了……”折逋罗皱眉,同时嘴上不停说着:
    “他们敢派甲兵精骑当塘骑,那说明主力的兵马一定更多。”
    “仅凭我们这点人,恐怕不是对手,得先……”
    “哼!”不等折逋罗说完,莽罗将便将其打断,不以为意:
    “西边几个州的人口加起来还没我们多,怕什么!”
    “他们如果是大军开拔,怎么会走这里?肯定是走焉支山!”
    “折逋罗,你要是怕了,就把兵马交给我,让我去收拾他们!”
    莽罗将瞪着眼睛,似乎折逋罗只要敢露出胆怯,他就敢立马夺取兵权。
    见状,折逋罗只能颔首应下,随即让营盘内兵马穿甲北上,令聚集而来的部落们向姑臧方向撤退。
    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两千余留帐番兵便收拾好了一切。
    “嘉麟军开道,姑臧军随后。”
    “你派轻骑去后方告诉摩离,让他加快脚程!”
    大军开拔前,折逋罗对莽罗将特意交代,莽罗将也急不可耐的派出轻骑去通知摩离,自己随后率轻骑向北开道而去。
    一路上,他们时不时就能见到北边有塘骑奔回,带来新的消息。
    “都护!敌军正在向北撤退。”
    “都给我追!”
    北边的敌军在轻骑的围攻下不断撤退,而莽罗将得知消息,连忙带轻骑追击。
    他追击的消息很快传到中军的折逋罗耳边,折逋罗不免发怒:“他轻骑追击,也不怕被围!”
    生气归生气,担心前军陷入包围的折逋罗还是下令前进,尽可能跟着莽罗将的前军。
    他们追出十余里,隔着老远便见到了草原之上那迎风招展的旌旗。
    “校尉!番狗果然如果毅所说来了!!”
    乱阵之中,数百轻骑骚扰着百余名山丹精骑,而山丹精骑明明可以撤退,却一直没有突围。
    眼看着凉州主力赶到,队伍中立马便有人提醒起了郑处。
    郑处向南边看去,目光越过那纷乱的凉州轻骑身影,见到了远处乌泱泱的队伍。
    “撤!”
    “哔哔——”
    没有丝毫犹豫,郑处立即下达了撤退的军令。
    哨声在阵中作响,郑处亲率百余名精骑左右奋击,冲出了数百轻骑的包围圈。
    他们向西边绝尘而去,至于那数百轻骑则是紧追不放。
    “追!”
    莽罗将见远处山丹军撤退,连忙试图追击。
    随着他开始追击,后方的折逋罗也渐渐跟不上他的队伍。
    “这混账想干嘛!他是前军!”
    折逋罗怒骂莽罗将的莽撞,连忙召来轻骑:“去告诉莽罗将,这有可能是汉奴的诱敌之计,让他立马停下追击!”
    “是!”十余名轻骑得令后开始追逐前军。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追上莽罗将的队伍后,莽罗将也察觉了不对劲。
    远处的那百余精骑仿佛吊着他们一样,一旦他们马速稍慢,那群家伙便会放慢马速,如鱼钩上的鱼饵般吊着他们。
    “停!”
    “吹哨让塘骑别追了!”
    莽罗将冷静过后,立马下令队伍停止追击,同时人吹哨,勒令塘骑不再追击。
    “哔哔——”
    刺耳的哨声在草原上响起,阴沉的天气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渐渐地,前方的塘骑也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校尉,他们不追了!”
    马背上,一名旅帅提醒着郑处,郑处也调转马头看到了
第92章 声东击西-->>(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