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之前的事就不和你家计较了。要是再敢有小动作,还是那句话,你大可一试。”
    白马抬头,苦笑,捂脑袋的手指缝中都是血:
    “君侯误会了,白家哪敢谋害君侯,实是白马真心投靠君侯”
    “你不配。”嬴成蟜一脸不耐,二次打断:“让白凡白甲来!”
    白马面色涨红,气血上涌,一直想做一番大事的他想要张口反驳。
    却在上首过年才满十三的少年逼视下不敢开腔,喉结滚动三次终是咽下所有话语,呐呐难言。
    幼年神童,三王倾心。
    五国相邦,少年称子。
    今日以前,白马当嬴成蟜不通权术不懂做人。
    这些事被其忽略。
    今日,白马由内到外被嬴成蟜看了个通透,知道嬴成蟜并非是一个只通学问不通事故的人。
    嬴成蟜做过的一件件大事就化为一座座大山,压得白马呼吸困难,压力山大。
    “燕丹,你我早在燕国就见过面了。”嬴成蟜的视线移开,白马大松一口气。
    躲在二人中间的燕丹自座位站起,用那面目全非的脸直面长安君:
    “君侯风采,更胜往昔。”嘴角流血,顺着下巴缓缓淌下。
    嬴成蟜冷然,对自己的创作不为所动:
    “少废话,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丹擅作主张,曲解君侯之言,实乃咎由自取。”燕太子丹沉声说道。
    他以己度公子成蟜。
    一个女人被杀与否,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他说喜欢,人却死了。
    这是打他的脸,是冒犯他的威严。
    “不错,你比那匹马聪明。”嬴成蟜踩一捧一,满脸嘲讽:“能说出怜香惜玉这种屁话,白家真该好好考虑继承之人了。”
    燕太子丹不语。
    这种话公子成蟜能说,他却不能附和。
    但也不能反对,他不想再因为公子白马恶了公子成蟜。
    肿胀眼皮遮蔽了三分之二的眼球,燕太子丹用剩下的三分之一眼角余光瞥了眼白马:
    [此子差长安君远甚。]
    白马见燕太子丹不语,不为自己说话,心下忌恨,越发觉得刚才不应该拉着某竖子:
    [就应该让这竖子打死你!]
    “燕丹。”一言轻微离间的公子成蟜仿若什么都没感觉到,微微扬首,摆足了高姿态:“想回家吧。”
    不等燕太子丹回答,其又看向赵前太子谊,还是用陈述口吻说道:
    “你也想回家吧。”
    少年语气笃定,就像他刚刚笃定白马不敢躲一样。
    赵春平侯、燕太子丹,背上了白马身上同款高山。
    不见长安,不知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