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务,步履匆匆地赶了回来。
本以为她会如在自家“熙春归”院落那般,或在正殿饮茶,或在他的寝室静候,却没想到,踏入东宫大门,一眼便瞧见她正安静地坐在影壁旁的朱红色游廊下。
她一只手随意地撑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仰着头,目光放空,正望着头顶上方那片被巍峨宫墙切割的明显比“熙春归”那个院子上方所见还要狭小几分的四角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侧影在廊柱的阴影里显得格外沉静。
“走!上次仓促搬进来,诸多杂乱,还没带你认真看看这今后我们要长居的地方,这回可得把角角落落都看个清楚明白。”胥子泽压下心中因即将离别而翻涌的酸涩,快步上前,极其自然地一把牵起她微凉的手。
他语气努力维持着轻快,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的调侃,“孝康哥哥离京这段日子,熙儿可得经常进宫来看看我俩日后的家,省得哪个奴才偷懒,不认真看顾洒扫,待到孝康哥哥回来时,这里已是莺飞草长,荒芜得连兔子都能做了窝,那可就真是笑话了。”
明明是看似很轻松幽默的玩笑话,言辞间描绘着略显滑稽的场景,但景春熙与他心意相通,如何能听不出他刻意掩饰下的那份沉重?那话语深处潜藏的痛苦和挣扎,如同暗流涌动,他似乎也并不愿意长久离开这熟悉的京城,离开她。
“熙儿会来的,孝康哥哥不用担心。”她柔声回应,纤长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回握了一下,试图传递一些安慰的力量,然而那清软的嗓音里,终究也难免染上了一丝无法全然掩饰的无奈与怅惘。
“对熙儿来说,是不是觉得这东宫太小了?比起你在宫外自在的天地,这里怕是显得有些逼仄。”胥子泽领着她从影壁右边那条铺着青石板的甬道走进去,一路与她低声说话,试图用未来的蓝图驱散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