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精准,木拐被巨力射飞,仆朋身子一个不稳,直直扑在地上。
    乌垒城上一片哗然,他们不解的看向霍将军,似乎霍将军做出羞辱仆朋的行为,让他们不认识霍将军了,
    班兴叹口气,看了霍将军一眼,又看向了赵破奴,他终于明白与高不识喝酒时,他说过的话,
    “只要入过骠骑营,就生死都是。”
    骠骑营,有他们的军魂!
    赵破奴站住,在旁望着仆朋,城外的程怒树、李敢、路博德等原骠骑校尉也都望着仆朋,
    仆朋挣扎站起,再不看木拐一眼,自被打残后,这是他行走时,第一次离开木拐,
    原来没有木拐,也是能走的,只不过要走的慢点,走不动了,还可以爬,爬总是能爬的!
    这百步距离似一生那么长,这是仆朋的一生,
    天地肃静,
    数千大汉将士,望着那道孑然的身影,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沸腾,眼中满是尊敬和鼓励,
    腿断了,手断了,但有些东西永远不该断,也永远不能断。
    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五十步。
    霍去病皱眉怒声道,
    “还不快点!要全军都等你一个吗?!!”
    “是!霍将军!”
    仆朋身子一挺,他走的太慢,索性趴倒在地,一寸一寸的爬过去,
    见状,李敢死死捏住缰绳,手指发白,
    在旁随着的赵破奴,不忍再看,只能闻声跟着,
    程怒树、路博德等人更是身子颤抖,
    终于,仆朋爬到了霍去病的马前,
    “起来!”
    仆朋听令,赶紧撑着身子挺起,
    霍去病挥挥手,众骠骑营兵马分开,阵中是一匹无人骑的白额良马,也是仆朋一直的好战友,可自打仆朋残了后,就再也没照顾这匹马了,
    “仆校尉!连自己的马都不管了,你可知道,你犯了军纪?!”
    白额良马上前,用头蹭着仆朋,好似在埋怨仆朋,
    战友,怎么就不要我了啊?
    仆朋哽咽颤声道,
    “将军!仆朋领罚!”
    “先记着,”霍去病笑了,笑得是那么迷人,“还有战事在前,之后一并罚你!”
    霍去病面容转肃,
    喝道,
    “仆校尉!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