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卜偃面容疲惫,刘据知他舟车劳顿,
    安抚道,
    “辛苦了。”
    卜偃行礼,
    他做了几十年的刘彻钱袋,还能安稳活到现在,可见其深不可测,
    甚至说,刘据登基后,都没少麻烦他,
    卜偃就像机器猫一样,需要他的时候,他总能从口袋里掏出钱,
    就说通道造路,卜偃可是出了大力的。
    “朕急唤你来,是有一件事麻烦你办。”
    闻言,卜偃惶恐跪倒,
    颤声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何来麻烦微臣一说?
    微臣愧不敢当!”
    望着卜偃,刘据被他搞得心里暖呼呼的,
    “玉狗儿,把那鲜鱼汤端上来,我与爱卿一同用膳,来,坐过来。”
    卜偃恭敬跪坐好,
    “爱卿,如今天下海路齐开,官吏商人都是趋之若鹜,倒把西域冷落了,张骞辛苦凿空的西域,现在倒没人愿意去了。
    西域造反,便是因此,若不把商路解决,这次平了,下次还会乱,朕甚是心忧。”
    卜偃恍然,原来西域叛乱的根源在这呢,经陛下的一席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毫不犹豫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重开西域商路,兴大汉气象!”
    “却是委屈你了。”
    “若不是陛下赏识,微臣哪能积累些家业,更何况,通西域陆路也不是赔钱买卖,微臣愿意去做。”
    玉狗儿将鲜亮的鱼汤端上来,刘据为卜偃亲盛了一碗,
    “这样吧,你既帮了朕大忙,朕许你一事,可好?”
    刘据许出的一事,价值连城!
    卜偃知道,陛下言而有信,既许出,就一定会做到。
    他眼中现出挣扎,
    手捧着汤碗,
    试探道,
    “陛下,微臣现在就能用吗?”
    刘据有些惊讶,
    笑道,
    “当然,你要朕许你何事?”
    放下汤碗,
    卜偃伏倒行礼,正声道,
    “微臣斗胆,请废大司农桑弘羊,大农丞孔仅,盐铁校尉东郭咸阳!
    此三人皆是祸国殃民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