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针的毒夫人。
赵媪脸色黑沉沉的,到底碍于身份低微,又牵扯到军国政治,不好轻易反驳,免得拿捏不好尺度,再惹了祸事。
阿磐眸中凉凉的,唇边却挂着笑,“大王不过二十有八,比燕王年轻三十多岁,以后日子还长远着呢!精强力壮不说,也不必像燕王一样有庶子夺嫡的烦恼。”
见那贵妇人脸色一白,戳到了她的痛处,阿磐顿了一顿,不痛不痒的又把那痛往深处去戳,“既说到这里,倒想起来,燕王出来日久,还不知道蓟城那边的公子们打成了什么模样呢——听说燕国的嫡庶之争,可十分厉害呢!单是燕王后自己生的几位公子,就打得不可开交...........”
她如今是王后,言行举止都撑着晋国的颜面,岂能在晋宫的地盘叫个他国的王后占了上风。
管它是口舌上的较量,还是直接的利益纷争,寸步也不能想让。
那贵妇人自今日进殿,是第一回失了态。
燕宫的家丑远远扬到了晋阳,可真要叫她体面扫地了。
因而片刻后讪讪一笑,这便起了身,“药方已经送来了,救人要紧,小童就不叨扰了。晋娘娘看,是不是让小童去华音宫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平儿如今什么模样,小童心里实在不踏实呀。”
这哪儿行呢。
晋国后宫的事就得阿磐说了算,哪儿能由得一个外人进进出出,颐指气使的,不知道的,倒以为是燕宫的地盘呢。
阿磐仍旧体面地笑,“南平病着呢,只怕不好见客。您也知道疠风传染厉害,若是燕王后在晋宫出了事,传了出去,实在不太好交代呀!”
她一点儿面子也不肯给,燕王后好一会儿没有话,只是一双手兀然捏紧了袍袖,“真羡慕晋娘娘,年轻气盛,什么话都敢说,就不怕得罪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