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女孙迎了过去。
“妹妹快坐,”费疏荷自己也快步起身过去,拉着费晚晴坐在身旁,葱指在玉案上轻轻叩响,开腔言道:
“可有与外子将正事一一议过了。”
“姐姐这话问得,如不这般,妹妹又哪得闲暇来拜见姐姐哩?”费晚晴答话时候捂嘴轻笑。
哪怕她现下都已成上修,却似还掩不住少女之态。只这一颦一笑之间,似是给整座宅院都添了分暖色出来。
“姐姐我自晓得你用心族事,”费疏荷美目瞥她一眼,过后半嗔半笑、轻声言道:“外子在我这里备了份薄礼,还请妹妹收得,也好让我夫妇二人聊表心意。”
这美妇人口头话甫一落下,康令仪姐弟三人即就各捧一礼盒行至费晚晴身前。后者面上跟着生出来些为难之色,直言道:
“姐姐这是作何,便连晚晴所结丹论,都是当年姐丈不吝赐下。令仪更是已经入我门墙,所谓教导、不过本分,更报不得姐丈大恩半分,姐姐又何消与妹妹如此见外?!”
费晚晴要推脱、费疏荷自是不干,不过姐妹二人倒未有一直在小儿辈面前闹笑话。又是推搡了一阵过后,便就自寻了个僻静房间、好做畅所欲言。
这母亲和姨母方走,康昌昭与康昌晏便就又寻上了二位兄长说话。
长兄康昌懿资质颇高、面容更肖其母,很有些儒雅味道。
他所习《风炎九劫诀》在宙阶功法里头亦有特色,虽无母族助力、但却有储嫣然这位金丹师父尽心教导,自也在黄陂道内算得俊彦人物。
二兄康昌晞则就不然,固然费疏荷从小便就管束颇严,性子却也要比康昌懿跳脱许多。且除了一身粗豪之气以外,康昌晞似也将康大掌门某样寡人之疾继承了下来。
便连韩氏过门之后,康昌晞亦还起过纳妾打算。只是遭费疏荷一通鞭策过后,这才息了心思。
康昌晞得康大掌门赐过一枚中品结金丹、并以此证得金丹在家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且前者也从未有过隐瞒打算。
出身、家世本就与天资、根骨一般是与生俱来的物什,亦没有哪个修行人会不晓得该加以善用,更不该委屈自身。
至于“患寡不患均”这些事宜,却是康大宝夫妇该得操心的事情。
至于长兄康昌懿的态度是否改变,却不重要,兹要是他康昌晞晓得该继续礼敬兄长便好。
莫看四兄弟凑在一处已有一二日工夫,近来康昌懿、康昌晞关系却也稍显微妙。但待得二位长辈自去,四兄弟之间却还有说不完的话讲。
康昌昭看得康昌晞座下的小奇感慨十分:“这奇老哥好久未见得,不想还滋润得有些认不出来了。”
一旁的康昌晏却要比其看得更仔细些,但见得其将小奇端详许久,这才轻声问道:“二兄,奇老哥的修为怎么涨得这般快?”
康昌晞听得也摇了摇头、言不清楚,只道:“从前问过父亲,他老人家亦讲不出来个什么。不过咱们重明宗的那头老驴不也同样没得血脉传承、进益颇多,也是奇怪。”
康昌懿之前甫一进得院中,便就见得康昌晞得赐的那头耆鼍鼋已是二阶极品灵兽,且底蕴颇为硬扎,说不得不消多久,都已能晋为三阶灵兽来得护宗之用,却是稀罕。
此番康昌晞说辞,亦也跟着颔首一阵。这修行界本来就无有那么多道理可言,耆鼍鼋能得进益便是好事,不消深究太多。
四子正议论着耆鼍鼋,后者却也不时会吐出来几个简单音节,显是在低声回话。这便是开灵之兆,想来待得小奇真就开灵,离着其进阶之时便就不远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待得费疏荷贴身女使来与四子言过要他们各自返还,这场聚会才就散了。
而康昌晞自回了静室过后,便就又取出来一碗灵露,缓缓喂进了小奇的口中。见得这灵兽身上又有大片杂质渗出,他心头也在发出感慨:
“老头子这灵露是从何处得来,怎么从前都未听得名号?这奇老哥如若将老头子予我这三碗尽饮了下去,血脉之力却不晓得要涨上多少
只是这其中却有利弊,将来进阶时候,便就又要多费上好多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