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才能让他消气呢?他连见我都不肯,跟我说几句话都嫌烦,我想和他一起吃饭都难,唉......”
希塞尔唉声叹气,一旁的女使面露难色地翻译给江清月听。
江清月翻着冻得薄脆的梅花片,分出心思来瞧了她一眼,“我倒也好奇,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会让我兄长这么讨厌你。”
希塞尔听完女使的翻译,一时间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我......”
自从来到大鄢后,很多希塞尔原本觉得十分正常事,在她的观念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大鄢的奴仆不需要拴链子。
比如,大鄢人不会随随便便把一个人关在家里不许出门。
哪怕再喜欢这个人,再想将对方占为己有,也不可以把他关起来。
更不可以,把链子拴他脖子上。
可是......
可是她已经拴了呀。
还拴了长达十年之久。
一想到她曾经种种,希塞尔只觉前路漫漫且无望。
“唉......”
江清月听不得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连天的唉声叹气,拍拍手上的花瓣碎屑,接过云苓递来的湿热手帕捂在手指关节上,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希塞尔。
“跟我说说,你到底对我兄长做过什么,不然我也不好帮你出主意。”
希塞尔犹豫了一下,甚至面上浮现出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扭捏。
“我,我......”
江清月见她说不出口,心中不安越发放大。
“你该不会对我兄长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吧?”
“我,我拴他链子来着......”
“什么?”
“就,拴脖子上来着......”
希塞尔越说声音越低,一旁的女使也学着边翻译边低头。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手猛地抬起来,吓得希塞尔大退一步,旁边的几个女使也齐齐一激灵,反应过来连忙将希塞尔护在身后。
寒风吹过,冻干的梅花花瓣香气氲氲。
江清月仰着手死盯着希塞尔,直到有人将她冰凉的手握住,缓缓按下。
“瓦苏公主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惹得本王向来温婉娴静的王妃都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