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kg)的圆木,以武装越野的速度在山间跑。
    起初还能有点小路,但是大约在几里地之后,就几乎没有路了,能碰见个兽道啥的就算是烧高香。
    路是越来越难走,但前面带路的人跑得却越来越开心——墨梓安看得出来,对方应该十分擅长丛林越野,而且墨梓安还发现了一个跟诡异的地方。
    他不太能感知出对方的以太波动。
    但他不可能是普通人,身体素质达不到的。
    “哎,同学们,别跑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嘛!都高兴点儿,唱支歌怎么样?就咱光武军歌,谁要不唱直接给老子滚回去。
    我起个头啊,岂曰无衣、岂曰无衣,预备、唱!”
    刚唱没两句,第一个被淘汰的学员就出现了。
    为什么?
    因为崴脚了。
    本身就跑了很久,体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皮鞋又不适合越野,再一唱歌分心,崴脚这种情况看似意外,其实某种程度上是必然的。
    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就好像是洪水冲破堤坝的第一个窟窿,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掉队。
    墨梓安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了,但是他心里估算,应该已经过了20里(10km)——
    武装越野的速度他太熟悉了,前世比武的时候是必考科目,而他现在已经在山路上跑了半个多时辰,相当于前世的一小时来小时。
    渐渐得,掉队的人越来越多,连墨梓安都感觉稍微有些吃力了。
    “嘿!告诉大伙个好消息,前边有条小河沟,正好下去凉快凉快,走!趟过去!”
    于是一只“公鸭子”,带着一群“小鸭子”,噼里噗呲跳进了10丈(5m)左右宽的河流。
    河水齐腰,河底的情况一言难尽。
    有的人刚一入水就摔倒了,不慎呛了几口水之后,没能再站起来,淘汰。
    仅仅是一条河,就淘汰了十个人。
    墨梓安上岸的时候找了个缓坡,虽然也不慎滑了一跤,但问题不大。
    可难受的是,军常服的材质吸水性不是那么的好,被水彻底浸湿了后还挺沉。
    河水没过了腰,灌了一裤裆的水,不少水第一时间没从裤腿里流出去,就只能一边跑,一边噗呲、噗呲从裤裆里往外冒水。
    皮鞋沾了水,鞋坑里还有些打滑。
    还在继续跑,仿佛没有尽头。
    还跟着的所有人浑身都是湿透的——下半身是水,上半身是汗。
    原本笔挺的军常服不少地方都被荆棘划破了,肩膀扛着圆木的地方更是早就被磨烂了,连带着皮肉也是如此,汗水流在伤口上,引得阵阵刺痛。
    脚上更是早就被磨出了泡,这都不用多讲。
    墨梓安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他也感觉一口老血含在嗓子里——
    自己究竟跑了多远,墨梓安不知道,眼时下还在跟着的人,都是凭着一股子意志力在咬牙硬撑,机械性地迈着步子罢了。
    什么方向感、距离感都是瞎扯淡,跑得脑瓜子都蒙了。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远,墨梓安突然感觉自己的一只脚重新踏回了平整的柏油路面。
    墨梓安心里一喜,下意识地一抬头,发现距离自己大概400丈(200m)外,有一扇肃穆的雕龙黑木大门。
    木门上是一行朱红大字——光武帝国首府陆军军事学院。
    而门的两侧还有一副对联,墨梓安紧跑了好几步,才看得真切。
    墨梓安看见这两幅对联,不禁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