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绝对压制后,谭文彬直接“五感成慑”!
黑无常这下连惨叫都无法发出,意识陷入混沌,失去了一切反抗余地。
白无常面对林书友横抽而来的那一锏,魂体虚化,妄图以这种方式躲避,但林书友可是鬼帅,更有白鹤童子这种阴神亲自加持,童子最擅长的就是对付魂体。
裹挟在金锏上的力道灼烧到了白无常,其刚虚化的身体回归凝实,身上燃起了凶猛的鬼火。
林书友手腕一翻,金锏一挑,将白无常的哭丧棒挑飞,而后顺势一砸,砸中白无常肩膀,迫使其跪下。
另一把金锏对着白无常的脑袋,无缝衔接上一记重击。
爆头,是阿友的肌肉记忆。
在现实生活中,阿友是最害羞腼腆的那个,但每次动手打架时,他的战斗风格往往最为残暴。
“砰!”
白无常的脑袋被砸爆。
阵法内,巨大的蚯蚓将润生吞没后,忽然发出一声悲鸣,其腹部自中间撕裂,绿色的血浆飞溅。
润生先以黄河铲对其完成了开膛破肚,而后将铲子刺入地面,双手各自抓住蚯蚓一截身体,先将其横举,再双臂交叉,以风力对其蚯蚓身体进行巩固,加剧碰撞的力度。
“轰!”
尘土飞扬,血肉崩飞。
李追远这边,增损二将见头顶那位少年郎君释出了厉鬼,马上面露兴奋。
尤其是损将军,更是激动得脸上黑色印记都开始泛红。
就在增损二将准备正正经经好好表演一番时,李追远身边的女孩,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华贵少年郎君。
不是阿璃不信任增损二将的能力,而是她在李追远身边时,会本能地不允许李追远遭遇风险。
女孩淡漠的眼神下,上方的少年郎君似是遭受了某种桎梏,身体一颤。
阿璃背上的登山包锁链自动拉下,一只红色的手从里面伸展而出,对着那少年郎君抓去。
在这一过程中,那一道道被少年郎君释放出来的厉鬼,被红色手臂触碰到后全部湮灭。
手臂强势抓住了少年郎君的脖子。
阿璃低头,看向下方。
手臂下甩,将少年郎君自空中砸入地面。
再次没能捞到出手机会的增损二将,对视一眼,只得交替站位,开口喊道:
“威~~~武~~~”
少年郎君的脸上,带着清晰的人偶分界线,它嘴巴开关闭和,其内部发出声音:
“谷主许给你们多少好处,我可以给双倍!”
李追远:“停手。”
谭文彬收起怨念,锈剑抵住黑无常的脖颈,躺在地上的黑无常身体焦化,缩水了一大圈。
林书友一把金锏压在白无常没有头的脖颈上,另一把金锏撩到自己后背,挠了挠痒痒。
蚯蚓头部残躯还在蠕动,润生伸手从它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送入嘴里,咀嚼两下后吐出,面露不适。
一点都不好吃,满满的土腥味。
红色的手仍旧掐着少年郎君的脖子,没有回收。
血色瓷瓶不甘心收手,渴望将这少年郎君拉入。
李追远右手燃起业火,对着身侧延展出去的红色手臂轻轻一拍。
“嘶!”
血手马上松开,像是人被烫到一样,快速收缩回归瓷瓶。
这血瓷瓶不像邪书,里面有类似器灵的存在,它只有曾经代代吞噬生灵所形成的惯性本能。
阿璃能使用它就已实属不易,想要将它调教的如臂使指目前几乎不可能,因为它没有脑子。
赵毅当初能将它从西北黄沙中带回,也是费了大功夫的。
李追远走到这位少年郎君面前,少年郎君坐起身,嘴巴再次做开关闭合:
“现在,你开价吧。”
李追远:“你就是那个小地狱的内奸?”
少年郎君:“所以,你是打算将我带到谷主面前,揭穿我的真实身份,领赏?”
李追远:“我问你答。”
少年郎君点了点头。
李追远:“你在小地狱里是什么身份?”
少年郎君:
“我是地狱里的少君。”
……
篝火,噼里啪啦作响。
林书友抓来了不少鱼,破肚清理后找根树杈串起来,做着烧烤。
篝火对面,坐着李追远与那位少年郎君。
少年郎君姓孙,叫孙喜。
这是跟谷主的姓,同时也是被谷主赐的名。
以前叫什么名字,他不记得了,他失去了所有关于阳间的记忆。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六十年。
今年年初,过的一甲子“死日”。
阳间人过生日,阴间鬼过死日。
前者纪念做人多少年,后者纪念做鬼多少载。
不过,在阴间,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鬼官,才有资格进行这种庆祝。
孙喜死后,灵魂飘飘荡荡地进入活人谷小地狱,在一众浑浑噩噩的亡魂中,被谷主挑中,直接立为小地狱的少君。
原因是,他的命格很好,立他为少君,能让小地狱更兴旺发达,谷主说,这是天道赐下的喜讯。
就这样,孙喜在小地狱做了一甲子的少君,日常负责处理一些事务。
就在他过完一甲子死日没多久,他离开活人谷,捡到了一张老照片。
那张老照片,是真的上了年代了,照片中是全家福。
有一对中年人,有一对老年人,站在最中间,被大家疼爱的那个少年,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顺着这张照片的线索,孙喜一步步寻找。
他找到了他活着的时候居住的家。
本地有个地方,早年去东南亚讨生活的多,很多人死在了异国他乡,也有人挣得钱回乡盖楼定居。
西式的二层洋楼,解放前就已荒废,杂草丛生,当地人更是对它避之不及。
村里老人说,这里曾住着一家回乡的地主,置了很多的地,修了漂亮的楼,过上当地人人艳羡的生活。
结果忽然有一天夜里,那里传来巨大的动静,似有很多人蜂拥而至,吵杂声不绝于耳。
当时世道乱,土匪乱兵很是常见,不过当地民风悍勇,遇到这种情况青壮也会组织起来去对抗,再加上那户人家时常接济本地同乡,还资助了学堂,大家前去保护出头时,就更加积极。
但去了那里后,只听得马蹄声叫骂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却压根看不到一个人。
当时村里有个白事先生就说,这是阴兵来了。
有几个胆大的不怕这种说法,踹开了洋楼大门,正好看见洋楼里的这家人,一个个齐整整地跪在地上,脑袋像是被压着,然后“咔嚓”一声,像是行刑般,脑袋集体滚落。
第二天,城里保安队的人来看了,认定是土匪作乱,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这家最小的那位“少爷”,村里人发动起来搜寻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踹门的那几个青壮都在半年时间里,溺河的溺河、上吊的上吊,全都死了。
这栋洋楼的鬼故事,就一直流传至今。
“是他杀了我的家人,还收我做少君,这一甲子以来,我都在认贼作父。”
很值得让人同情的故事。
但李追远的侧重点,在最开始的那张老照片。
是有人故意让孙喜看到那张老照片,引导他去查明当年真相的。
本着谁能最大获利谁最有嫌疑的原则,李追远很快锁定了一位嫌疑人。
嗯,没错,就是自己的恩师。
得知真相后,孙喜就开始以小地狱少君的身份,开始筹划覆灭小地狱。
之前与上一浪的点灯者里应外合的,就是他。
结果,他尽自己所能,创造出了一个再好不过的进攻条件,可因为上一浪的点灯者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白白浪费了他的苦心与准备。
原本,他都几乎绝望了,结果活人谷的反击力量在镇上全灭的消息传来,让他再度燃起希望,但他很快就愕然发现,这群实力明显比上次更强大的“外援”,居然没向哀牢山,反而集体转去了另一个方向。
李追远:“所以,你认为我是谷主的人,负责对你的这群‘外援’进行错误引导?”
孙喜:“是的,没错。”
李追远:“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笃定第一批和第二批‘外援’身份的?”
孙喜:“直觉。”
李追远:“最后一次允许你对我不诚实。你没这个认知水平。”
孙喜沉默。
李追远:“他告诉你,不准暴露他的身份?”
孙喜艰难地点头:“我对他发过魂誓,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
李追远知道。
翟老中年时,就经手过哀牢山附近的工程,留下了各种资料。
大帝对祂的地狱竞争者,又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很大可能,是因为以前有发下宏愿的菩萨作为头号威胁,所以才没能腾出手,在天道目光下针对这些小地
第四百五十四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