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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只有我们疯子才懂(两更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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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惯了,偏偏就是开了个口子又没了……

    嘴巴极其想念,催发着心头火气蹭蹭往外冒。

    安国公气得恨不得把那空台面都掀了,在心里不住咒骂沈临毓。

    朝中怎么说成昭郡王来着?

    我行我素,胆大任性。

    要他说,还有一词叫不讲武德!

    他吃的是断头饭,什么时候断头饭只给吃几口的?!

    早知道先前别管沈临毓说什么,他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追悔莫及,心口发痛。

    安国公捂了下胸前,深吸了一口气。

    无耻小儿自己看不透圣意,把脾气撒他这里来了。

    是了,事到如今,满天下还能揣度出圣上意图想法的,除了他之外,想来是没有其他人了。

    他就把秘密带去地下,看一出热闹!

    就看看得圣上偏宠的成昭郡王,会被这份圣意裹挟到何种地步!

    另一厢,元敬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回到后衙里,就见沈临毓站在廊下。

    身子靠着墙,手里把玩着长剑,沈临毓似是出神,但他又对周遭动静警觉得很,顺着声响就望了过来。

    “你怎么看?”沈临毓问

    元敬道:“安国公算是最了解圣上的人,但他不说。”

    “他不说,”沈临毓敲了下剑身,银光闪闪中,道,“但他也说了。”

    元敬没听懂。

    “他就算死了都想看热闹,”沈临毓道,“他不喜欢大哥,也一定恨我。

    我若在翻案中得偿所愿,大哥洗去巫蛊罪名、走出舒华宫,他在地底下都会跳脚。

    所以,在他的解读里,我必定是失败了。

    唯有失败,才是他的热闹。”

    元敬恍然大悟,又没有全悟:“那您因何失败?圣上会在最后时刻拦住您向五殿下发难,还是五殿下会先下手为强?又或者……”

    “我不知道。”沈临毓坦然道。

    他想弄清楚,所以尝试从安国公那儿下手。

    但是,对方不识抬举。

    “不好好说话,还想吃饱了上路?”沈临毓把长剑收回剑鞘中,唰的一声,“想得美!”

    元敬想了想那份“浪费”了的酒菜,道:“说来您也没用几口,这会儿广客来还没打烊,不如去吃顿热乎的?虽说,这个时辰余姑娘应当是不在铺子里了……”

    今晚,阿薇其实还在。

    这两日早晚温差大,小囡有些低烧。

    再乖巧的孩子,生病时都黏黏糊糊的,小囡不黏翁娘子,却抱着陆念不撒手。

    陆念心疼她,夜里就走得迟。

    见沈临毓来了,阿薇问了一声,简单与他炒了盘面,又切了点配菜。

    沈临毓吃得心满意足,怎么也比对着安国公斗心机有胃口得多。

    听说沈临毓把酒菜都收了,只让安国公吃了几筷子,阿薇实在哭笑不得。

    笑了会儿,阿薇点评道:“活该!”

    “那只老狐狸,死到临头都不会松口。”沈临毓道。

    面对黄镇、岑文渊等人,还能用子孙后代的命做些置换,便是安国公夫人,为了章瑛都能舍出所有,但安国公不会。

    哪怕沈临毓告诉他,能在御前“抢”下他宝贝孙子的命,安国公也不会掀一下眼皮子。

    儿子、女儿、孙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权势、为了安国公府的将来。

    那些都没有了,那还要什么子孙后代?

    “但他又看穿了圣上的心思,”沈临毓抿了下唇,“他伴君太久了。”

    从永庆帝还是皇子时,安国公就在朝堂上行走了,年月久,也足够得信任。

    沈临毓道:“我还看不穿,大哥也一样。”

    “知道为什么吗?”陆念抿了口茶,眼神明亮,“因为你们不是疯子,我这两日突然有了些心得,疯子的想法,只有我们疯子才懂。”

    陆念:比疯,没人能比过我。

    ——

    有读者说不懂李巍为什么“不乐意有那么一日”。

    因为临毓和李嵘现在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但凡此一时、彼一时的时候,那就是君臣有别。

    李嵘都当君了,那当初害李嵘的李巍肯定也已经倒大霉了。

    他怎么会乐意自己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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